随后跟骆信报告:“三娘子说刘从好歹是远亲,不可见死不救,如今伤了脑子,人是痴呆了,但只要能吃,咱们就给他一口吃的。”
刘从一面哧溜馄饨,一面嚷嚷:“谁伤了脑子,我好着呢!”
只不过是仅有的一丁点良心过不去罢了。
古祺和骆信听了他的人话,多有好奇:“脑子既然是好的,怎么就想着当乞丐了,是要继承老人家的打狗棒?”
老叫花子迅速吃光了碗里的,笑道:“我哪来的打狗棒,那是在丐头手里呢。”
一听竟是真的有打狗棒,古祺就要多听些。
老叫花子说:“你们东家开店铺,定是要先跟丐头打过招呼,因而我们也不太敢去你们铺子里闹,怕的便是那根打狗棒
丐头手中的木棍就如同官府中衙吏的印信,就是将人打死了他还有理呢。”
骆信就说老乞丐去店铺闹过一次,怎的还安然无恙了,老叫花子反而装作听不懂。
说了这么多,仍然是看不出老叫花子有什么利益可供刘从图谋,古祺收回了锡罐,和骆信两人往寓所走去,边走边纳闷:“刘从好像是真不呆,他这样更让人摸不着头脑。”
到家后,程亘便让古祺和骆信跟在陆阿灼身边,但凡有什么不同寻常之事发生,就要去学堂叫他。
因二十一日便是清明节,学堂放假三天,离得远的学生会多得几天的假期好让他们有个宽松的赶路时间。
程亘的原籍离府城也就早发晚到,学堂给了两天的路程,即二十日放假,二十五日到校。
而十七日到十九日又是观音寺做道场做醮的时节,府学担心学生去围观,因而这三天抓得严,不允许他们擅自离学。
程亘和薛伯阳等人不得不入府学去画卯酉。
陆阿灼让郎君无需担心,还笑道:“等你们晚上回来,就有新的点心可以尝试,很好吃的呢。”
程奎连忙问:“像昨儿那样香的奶酪味?”
陆阿灼点头,神秘兮兮说道:“也是有奶酪,口感和昨儿吃的根本不一样。”
惹得几人好奇不已,即便到了学堂,心仍记挂烤炉里的美食。
再说那刘从跟在老叫花子身边也有十二个时辰多了,却是见老叫花子能吃能睡能蹦能跳,看着比常人还健康。
他便忍不住怀疑历道婆施法的可信性,暗道:“是她还没施法,还是她吓唬人的?”
他起身就要往常宁坊走一趟,探探历道婆的所在,却是闻到身上的馊味,如今他衣服邋遢,怕是无法靠近坊间的大门,问老乞丐等会儿去哪里乞讨,老叫花子就说仍在陆记糕点铺的附近转悠。
刘从就先回了一趟赵公馆,洗澡洗头换干净的衣裳,再找老常退了公馆,“你再帮我找一间房子放行李即可。”
老常问他什么时候回嘉水县。
刘从是想蹭薛伯阳的船,就说二十日那天离开,老常便将刘从的行李搬到自家去,要他离开时跟自己说一声。
刘从给了足够的银子后,去了一趟常宁坊,打探之下,得知历道婆昨晚就没回宅子,他又回了大花园的莫公馆去转悠,却是注意到莫公馆里的护卫时不时要往陆记糕点铺去望风。
想到了什么,心下一个咯噔,金命水命往老叫花子的乞讨之处跑去,见到了老叫花子人完好无损,他刚松了一口气,远远的看到了古祺哭红了一双俊眼。
刘从赶紧将人拦下,问发生了什么事。
古祺哭道:“我家三娘子病了,骆哥去请了徐太医,我要给三爷报信呢,你不要挡路了。”
随后抽抽噎噎往府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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