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说的和张大公子猜测相差不离,张大公子也不知裘御医心中的弯绕,给了赏钱后便放他离开。
因谈话被御医的到来给打断,再者古祺换了衣裳就家去了,张君澄也就没来得及跟对方说起鲁王府的传闻。
他也想看看程亘住的地方,亲自坐了轿子送他们出了城门。待回到家里换了便服就去给祖父、父亲请安,正好又听到国公爷在说那古家的后生看着眼熟。
张君澄顿了顿,趁机就说了在更衣房里见到的光景,把古祺的公案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经他这么一提醒,国公爷恍然,猛的拍了掌心,叹道:“如今细细想来,和鲁顺王是真的挺像的。”
老国公便说单靠长得像也不能证明是鲁王府的世子,还得寻个有力的证据,再者也得有人主动上疏禀奏圣上。
“咱们益国公府不能去出这个头,”老国公语气淡淡,再次吩咐孙儿,“老夫还记得当初是太医院的哪几个御医去了兖州给世子看伤口,待春闱结束,你再把人名告知给程家公子,要他们自己想办法去。”
张君澄便就先替程家公子谢过爷爷。
而从国公府回来的程亘等人,见那张大公子对古祺嘘寒问暖,但却是矢口不谈身世之谜,便猜出了国公府的态度,也就放弃了走国公府的计划,倒是意外得了太医院的线索。
元宵刚过,眼看着二月到来,春寒料峭,去参加会试的学子们都给自己准备了一身棉袄。
二月初八点名,到二月十六结束,九天里,考生得在贡院里待六个晚上,北地冰寒,没有棉袄是真撑不过一场春闱。
会试的流程和乡试差别不大,二月初十和二月十三日是换场的日子,考生须得出了贡院。
去年乡试程亘忽视了考生的心态,听大哥家的妻舅张景后来说起考试过程心态崩了导致之后再也无法顺利答题,因而这回考试,凡是在出场的时日,便聚到了一起,看起了他们的文字。
程奎在考乡试时本就十分焦虑,过了乡试又要同全国的举人争夺那三百中榜名额,更加吃喝不下,正月初就生了一场病,幸亏有程亘在旁时刻号脉,再有陆小桃和周小溪擅长药膳,不到十天病就痊愈。
陆中晟心态倒是不错,本就抱着落第想法过来考试,家里人也说了,让他跟着程家到京城来见见世面,等以后大睿过了乡试,他就能陪大哥过来熟悉环境。
况且这次假如落第了,须到南直国子监坐满一年,家里也同刘家商量过了,到时让小俩口一起去应天府待一年。
良好的心态做出的文字反倒带出了一丝豁达的文意,程亘看了赞说文章写的不错。
那卢思玉正愁无人替自己看文章,急需意见,见程亘帮弟兄一个个点评,便火急火燎拿出了文字来书房等待点评。
程亘也帮他看了。
不仅帮他们看了文章,程亘还给他们抓题了。
原先他并没有产生过给身边几人抓题的想法,在他看来,不管是大哥、张景、陆大睿等人,今年没中之后几年也会中,毕竟文字功底在身,他是不急的。
但在听到了许言的一番话后,他就想着要替瘦竹抓一把题目。其一是要气死许言,其二是既已得罪了葛中堂的儿子,他这边能有更多的帮衬就更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