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痛不欲生，却无法晕过去，只能细细品尝中与酷刑无异的疼痛，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疼，明明没人对他下手，太过诡异。
明月湾只冷冷盯着眼前这人，这回用的蛊是先前给萧景策解彼岸蛊之时的副产物，能够产生足以媲美彼岸蛊发作之时的疼痛，却远远没有彼岸蛊那般可怕，也就只能用来对付这种骨头硬一些，需要严刑拷打之人了。
明月湾端正的坐着，看着眼前的人，口中发出的除了惨叫就是求饶，好不可怜，让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觉得他是无辜的。
可他显然并不无辜。
见眼前的女人丝毫不为所动，绝望在中年男人心中不断的蔓延，最终整个人如坠深渊，断断续续的喊道：“我……我说！我说！我全都告诉您！”
“你说吧，本宫听着。”
明月湾冷冷道，心念微微一动，中年男人体内的蛊虫稍稍消停了下来，惨叫声也逐渐平静了，他口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宛如劫后余生，查探了一番自己的身体，居然一点伤口也没见，登时人都傻掉了。
但明月湾灼灼的眼神令他打了个冷颤，尽管身体的疼痛已经消失，但一触即这个眼神，他甚至就觉得自己被毒舌盯住了一般，身体不自觉的一阵痉挛。
中年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不敢让人给自己松绑了，就这被五花大绑的姿势从地上挣扎着起身道：“是……是有一个人找到了我，一个自称姓公孙的人……那个人让我以不收手续费为理由，大肆兑换银两，然后向其他银号借钱……”
与方才的说辞截然不同。
明月湾点了点头：“那人的据点在何处？”
中年男人眨了眨眼：“小人不知啊！小人知道的刚才都告诉大人了，就是那个地方！”
明月湾看了一眼商君，幸好他们刚才并不相信这掌柜的说辞，商君说去查探不过是虚晃一枪，否则若是这般贸然就去那个地方查，定然会打草惊蛇。
明月湾冷笑一声:“幸好没去那个地方，若是过去查了，公孙家的人不就知道了你已经暴露身份，岂非是变相的通风报信，你还挺忠心的。”
掌柜的大呼冤枉，他根本没想那么多，毕竟那个地点不过是平时碰头的地方，其他时间根本没有人在，因而才觉得便是告诉明月湾应该也没什么。
“小的真不知道啊！”
明月湾只当他之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冷哼一声道：“公孙家的人还跟你说了什么？”
掌柜的此刻是吃尽了苦头，知晓眼前的人恐怕比公孙家还要难缠，哪里还敢在明月湾面前打马虎眼，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即说道：“他们说待小人完成了此事，就会帮小人摆平之后的麻烦，然后……然后就送小人去公孙家的本部当差，单独管理一个银号，比守着一个小小的银号要赚钱的多……”
明月湾瞥了一眼这掌柜，也不看看自己有几分本事，人家这般许诺，事成之后多半是将他丢出去抵罪了，被人卖了还不知还要替人数钱……公孙家的总部何其隐秘，怎么可能就让这么一个人轻易进入，还掌管其产业，说笑呢？
而且这掌柜的办的事儿，可是触及了朝廷的利益，说的难听点，他支出去的那些银票，可都是空头支票，压根没有银两作为支持的。
明月湾定了定心，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事的，许出去了多少银票？”
掌柜的战战兢兢：“一个月前那个人找到了小人……大约两千两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