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
“殿下,该走了。”
楚乐瑶脸上又是一抹绯红,但她见还有外人,便上前,温声客气地道。
宁筠眸色微微暗了那么一瞬,他不喜欢她喊他“殿下”,太生分了些。
但他知道缘由,便没有表露什么,只朝她伸手。
原本牵手也是不合规矩的,这里毕竟是皇宫。
但楚乐瑶知道,如果她连这个都不配合的话,宁哥哥心里肯定要不高兴了。
不是针对她的,但也足够影响她了,因为她不希望他不开心。
再说了……
她也是愿意和他亲近的。
是以,娇美可人的大王子妃,伸出自己白皙凝脂似的小手,递到了大王子手中,大王子握住,牵着她,随着前面引路的宫人,一同朝鸣凤宫走去。
百里凝霜的寝宫内,她身侧坐着来了有一小会的夜枭。
夜枭似是想给小年轻多点时辰,所以故意来迟了点,百里凝霜却是一夜没怎么好好合过眼,只要闭上眼,就会想起徐若宁那个贱人的脸,然后那贱人的脸一闪而过,变成了她所生的孽种的模样。
朝着她张牙舞爪地要报仇。
她早晨起来,扑了厚厚的粉,才将眼下严重的青黑给遮了大半,但也就是难掩倦色,从鲜红的口脂,胭脂都遮盖不住的憔悴可以看出,这门婚事于她而言,有多糟心了。
然后当她见夜枭气色难得不错地慢慢行来,她就更心下憋屈难受了。
他设了这么大一个局,就等着她跳下去,真是煞费苦心啊。
就为了将他和那贱人的儿子光明正大地接回来,他可以将传国玉玺,将同样是他亲生骨肉,比那孽种不知道要尊贵和亲近多少的晟儿也当做筹码算进去。
这门婚事本该是晟儿的,如今却成了徐若宁所生的孽种的。
孽种还抢了晟儿大王子的身份。
这口恶气……
偏生她无法拿出婆婆的气势冲楚乐瑶这个儿媳妇发作。
她的身份便是她最强的盾牌。
所以哪怕他们迟了,她这个当婆母的,也只能是等着。
还得是笑着,体谅她。
“大王子,大王子妃到。”
这时,外面的太监通传声高昂地传了进来。
百里凝霜藏在袖子里的手,险些将护甲都给掰断。
她挤出一个笑挂在唇边,“还不快请他们进来。”
夜枭坐在旁边,不置一词,但面上却满是笑意。
这笑,是百里凝霜为他做再多事都换不回的真情实意。
真是悲凉。
珠帘轻轻一响,一对宛如画中走下来的璧人相携前来,款款来到了他们面前。
行礼问安。
然后有宫女端了托盘过来,楚乐瑶端起茶盏,先双手递给了夜枭。
“儿媳见过父王,父王请用茶。”
夜枭立时弯身前倾,抖了抖袖子,双手接过了茶盏,像是怕她端久了手会酸似的。
“好,好孩子,小泉子,赏。”
泉公公便将一盒子递来,夜枭接过了才交给楚乐瑶。
“筠儿,你往后要好好待你的王子妃,不能欺了她,她可是从北国远嫁而来,务必让她在夜国有家的感觉。”
“是。”
宁筠表情很淡,但一身红衣,叫他的冷峻也被抹消了不少。
然后,便是百里凝霜了。
“见过王后,王后请用茶。”
楚乐瑶恭顺地将茶递过去,但是却没有喊“母后”,用的是“王后”。
百里凝霜没想到,她没有给这丫头下马威,对方反而给了她这么一个难堪。
虽说她不稀罕当孽种的“母后”,但明面上的客气和尊敬,这北国公主都不肯给她,这是借了谁的势?
还不是夜筠怂恿的?
而夜筠呢,他刚回来就敢这么做,不过是仗着夜枭的宠爱和愧疚罢了。
她咬了咬牙,只能挤出一个慈和的笑,伸手接过,饮了口,然后放下,再从嬷嬷端过来的托盘中,亲自拿了一只祖母绿的手镯,给楚乐瑶的手腕套上去。
“这是当年本宫与王上成婚时,先太后所赠,如今本宫将它送你。望王子妃与大王子恩爱和睦,早点为夜氏王庭绵延子嗣。”
“这太贵重了……儿臣不敢接。”
楚乐瑶推辞着,但百里凝霜却强行给她套好了。
她手背还一疼,不禁吸了口气,宁筠立时紧张地看过来,眼神带着锐利地望了眼百里凝霜。
夜枭也看过来。
百里凝霜一时间觉得自己像是这父子俩的仇人,心底很是不痛快。
“昨晚太高兴,没怎么休息好,本宫身子有些不适,就不留你们小夫妻在鸣凤宫用膳了,都起来吧。”
她这意思就是想回去休息了。
夜枭正有此意,他才不想在这宫里多待。
便直接起身,“那王后好生休息,筠儿,王子妃,随孤去渊龙宫坐坐吧。”
好一家三口和睦的画面啊!
百里凝霜笑得僵硬,福身恭送夜枭,看着夜枭带着儿子儿媳快步离开的背影,她眼底的恨都快化作实质射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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