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并非说这之时,深渊下有龙祖所留封印,凡人触及会灰飞烟灭,快去请大长老!”
不到片刻,龙渊所有将士集结在此,这般阵势,身为国君也不明究竟。
最前方,一位白发老翁拄着长杖岿然不动。
“大长老,这……”
“唉,终究是瞒不过,即使这般,也未必能拦住他。”
“晚辈实在不明白。”
话语间,一双手伸出崖边,攀爬上来。
“你们说此地关押着太古龙皇,可他究竟在哪里,为何我不曾看见?”吕长歌怒道。
大长老轻抚白须:“早在百余年前,他便已离开了,龙祖托梦于老朽,言虽历经万事,神隐多年,回首平生,仍放不下对九子愧意,三百年前昆仑浩劫也祸起此因。龙渊大阵是由每一代长老看管,龙祖不便重回世间,恐引起动荡,遂命我悄然将之撤去,放出太古龙皇,令其重获自由。但此事终违背天意,若为玄女娘娘得知,即使龙皇终无恙,我们这卑微一族也不免招来天罚。”
“所以您集结这些将士,是要堵住我之口?”
“眼下只有两条路,一是阁下永不离开,二是我们龙渊一族就此迁移,去往遥远的南海尽头,再谋生存之地。”
吕长歌无奈道:“可笑,能否挡住我尚且不提,你以为留下我,此事便不会败露?你可知他又犯下多大的罪孽?那是永生也难以弥补的祸。”
深海下,凛然剑意让水流激荡,吕长歌短短爆气一瞬,所有龙渊部众打消了阻止他的念头。
“我还有更重之事,先告辞了,愿你们迁徙一路安然无恙。”
“怎会如此,龙皇他,竟已离开百年……”瀚远君直摇首。
擦肩而过时,大长老道:“阁下留步,有一事千万当心。”
“请讲。”
“他离去时,还从我这里带走了许多古籍,那是龙渊铸法真传。龙皇曾言,当年败于对手,除了重伤未愈,也因手无寸铁,因此,他要以龙渊铸法将祝融身骨打造为一件称手兵刃,那对他而言是如虎添翼,望阁下保重。”
“多谢。”
一道剑气飞出南海,穿越九州,朝不周山而去。
落在亘古寂寥的旷野,远望去,只见一女子裹在雪白的蚕丝中,一缕缕幽光闪烁,隐约成一条纽带,将汲取的灵力送往天柱下。
“果然在此。”吕长歌迎上前,叹女子美貌动人,却来不及走过大好年华。
“丫头,下一世找个好归宿。”吕长歌紧闭双目,举起重剑,划出一抹剑光,转瞬,眼前空空如也,女子终于解脱。
天柱下,三大古神站在雨蝶身前,黑衣人问道:“不知还需多久。”
魔幽道:“很快了,若不是那两只废物失手,被人射杀在太阳轮盘中,她早已睁开眼,当太阳高挂不落,到最后反拖延了时日。”
迦楼道:“不得不承认,这失去三皇五帝的人间,远没有所想那般羸弱,是我太低估了,这最后几个时辰中,也决不可疏漏。”
忽然,迦楼身躯一震:“断了一支联结?怎么回事!”
“尊王!”一位身形高壮,头生牛角的将领赶来,“有人破坏蝶蛹。”
“去将他毁灭,速战速决,不可拖延。”
“诺!”
一旁的黑衣人似陷入苦虑,随后也开口:“二位尊王,我跟去看一眼。”
魔幽道:“你是觉得我们麾下蚩尤亲军灭不掉一个人族修道者?”
“岂敢,只是在我的属地撒野,自然不可轻易放过他,我去去就回。”
黑衣人转身离开,双神望着他的背影,却若有所思。
吕长歌逮住一名九黎士卒高高举起。
“饶命!饶命!”
“想活命,带我去找所有室女,一一超渡。”
“好说,您放下我,这就带您去。”
吕长歌将其摔下,却不料猛地扑来,引爆自身,忽而炸裂,脚下方圆数丈被轰出巨大的坑洞,烟尘四起,缭绕许久不散。
“你也太小看我们蚩尤亲军的忠诚。”远方三位大将立于凸起的小山上,正中一人便是之前的牛角武士。
左方一人身似枭鸟,利爪紧紧缠住脚下岩石,右方者如藤蔓包裹,漆黑的花瓣隐隐环绕。
当浓烟散去,吕长歌却爬出大坑,令三人震撼。
“你竟然还能活着!”
吕长歌道:“你们是谁,这里的黑龙子民何在?”
“卑劣人族,也配与我们问话!”正中将领飞身扑去,化为一头如山高的夔牛。
其声势之迅敏,吕长歌竟来不及躲闪,惊天一撞,被一支牛角刺穿左肩,随着哀嚎而倒地。
“不堪一击,我可只出了三分力而已,敢与我们为敌,这一声号角就让你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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