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皇宫内发生了什么,谢华宁在外劳碌奔波一天,刚回到院子里,晚膳都没有用,直接就躺床上了。
白窈不在,绥音不会伺候人,心也不细,只以为谢华宁是累了,想休息,因此也不打扰她,独自蹲在院中,一手拿着回来时在路上买的糖葫芦,时不时舔上一下,一手捧着一只五彩斑斓的毒蜘蛛。
那毒蜘蛛有六岁小孩儿拳头般大,全身粉紫交错,腿上张着深绿色的小绒毛,乍一看去骇人不已。
此刻,绥音直直的摊着手,任由那只毒蜘蛛在她手掌上爬来爬去。
院中伺候的下人都被这毒蜘蛛吓的躲到了院外去,一时之间,整个院里,只剩下了躺在屋里毫无动静的谢华宁,以及院中与毒物玩的不亦乐乎的绥音。
宴祯在自己院中沐浴完,随意换了一身衣裳过来寻谢华宁时,谢华宁已经昏睡了整整一个时辰了。
她后背的伤口不知何时崩裂了,因今日一整天都捂在衣裳里,药也没换,伤口较深的地方,有好几处都化脓发炎了。
偏她自己一声不吭,一直默默隐忍下来,回来后身边竟也没人发现,就任由她饿着肚子,冷幽幽的昏睡在床上,独自一人发着热。
宴祯当即就怒了。
被分配到
谢华宁院中伺候的下人,一人二十大板,由叶偃亲自监罚。
墨尘第一时间去请大夫,丁笑烧鸡吃了一半扔了,此刻扒着门框,眼巴巴的往房间里瞅。
宴祯唯独没罚绥音,甚至都没说她半句。
绥音是谢华宁的人,她的人,由她自己管教,他不会插手分毫,这不是生疏,是他对谢华宁的尊重。
但即便没人说她,绥音还是吓到了。
毒蜘蛛和糖葫芦一起掉地,小丫头第一时间就想往房间里跑。
然而,宴祯冷眸一扫,大手一挥。
一阵强劲有力带着明晃晃杀意的罡风自他掌心而出,砰的一声将房门从里面关上。
丁笑和绥音吓的齐齐退后。
两人瞪大了眼睛,傻傻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宛若两樽雕像一般。
屋内,宴祯靠坐到床榻上,一脸怜惜的将谢华宁抱起来,小心翼翼的避着她的伤,让她平趴在自己身上。
谢华宁发着热,原本白皙的脸颊此刻烫的像上了一层胭脂妆,粉粉烟霞娇俏可人。
宴祯目光一暗,抬手温柔的理了理她的发丝,避免被压到从而扯痛她。
他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些许温热的潮意,谢华宁许是觉得不舒服,轻声呓语了一句,身体一动,险些从宴祯身上滚了下去。
“祖宗,你快别动!”
宴祯眼皮一跳,连忙将她捞住,大手紧紧的扣住她细软的腰肢,将人按压了贴向自己。
被人桎梏着,谢华宁似是不舒服,好看的眉头轻轻蹙了蹙,浅粉色的唇瓣一张一合,含糊不清的骂了一句什么。
但宴祯离的近,他听清楚了,
谢华宁骂的是,
“宴狐狸,你烦死了!”
宴祯哭笑不得,但他更多的还是开心。
虽然谢华宁是在骂他,但至少,她无意识的时候,心里挂着的,嘴里喊着的人,是他!
温香软玉在怀,鼻息间满是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但宴祯却无丝毫旖旎的想法。
他食指中指一合,指腹间生出一道温柔的风刃来,小心翼翼的割开谢华宁后背上的衣裳。
下一秒,宴祯呼吸忍不住一滞。
只见谢华宁清瘦美丽的蝴蝶骨上,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