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华宁说不出话来,萧文毓神色晦暗不明的看了她一眼,忽的又道,
“本太子这话也不对,能火烧坤宁宫,逼的当朝皇后有苦难言,想来他宴祯也娇气不到哪里去,许是我一直以来小看他了。”
听得他讥讽的言语,谢华宁黛眉微微一拢,
“宴祯也只不过是替我抱不平罢了,再者,太子殿下,在您看来,难道您觉得这事皇后娘娘就没有错吗?”
萧文毓不假思索,“有错,当日我昏睡着,不知情,不然不会让母后这么做的。”
谢华宁轻笑了一声,没说信不信他,只是道,
“太子殿下和我没什么交情,尚且觉得皇后娘娘不该这么做,那宴祯为我抱不平,虽然行事的确冲动了一些,但他又有什么错呢?”
意外的看了谢华宁一眼,萧文毓突然古怪的笑了一声,
“连说他两句都不让,你倒是护着他。”
谢华宁没否认,她只是道,
“人都是相互的,伤我的,我可以不伤回去,但是护我的,我一定会护回去。”
话落,谢华宁见萧文毓眉头轻轻拢了一下,她犹豫了一下,默默的抬手画了一道止疼药咒打入到萧文毓体内。
萧文毓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片刻忽然道,
“你今日来,并不单单是为我解毒这么简单的吧?”
他开了口,谢华宁便也直接道,
“殿下英明,我今日来,还有一个目的,便是就十四学子一案,有一些事想问问殿下。”
萧文毓沉默了一下,
“如果我没记错,这案子父皇交给了章文主理,宴祯协理,谢小姐又是以何种身份来问本太子话的?”
谢华宁走到他身后,取了一根银针,缓慢刺入到他的脖颈后面,轻轻捻动着,
“撞死的学子里,有我的故友,我没有什么身份,只是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为枉死的人寻求一个公道罢了。”
萧文毓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低低笑了几声,
“公道?贫富贵贱,高矮美丑,这世间最难求的便是公道,谢小姐不觉得自己说这话太虚假了吗?”
谢华宁没生气,她只是淡漠道,
“或许吧,但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这没什么好争执的,太子殿下若有心,只需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萧文毓语气一顿,面上神色沉凝了几分,
“你想问什么?看在你为本太子解毒的份上,本太子或许可以回答你。”
谢华宁好笑,
“什么叫或许?太子殿下,我想你应该要明白一点,此案,我可管可不管,但您不一样,虽然这些日子您中了毒,皇上暂时没有追责你,但这不代表您就没事了。”
话顿,取出银针,谢华宁绕至萧文毓身前,双手环胸,
“一朝太子,于主考之日,跑到烟花之地喝的烂醉,以至于惹出这么大的篓子来,说白了,就算是皇上下旨废了您的太子之位,您也不冤。”
“所以呢?
萧文毓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