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还请韩郎君多多指教才是。”
“这熬药火候很是重要,熬久了,药效就重,熬的不够又不能药到病除,多闻闻,多看看总是没有错的。”
看着他眉眼带笑,正常来说,也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但是对于一个老大夫来说,这么频繁的试探,却是有些异常。
要知道熬药再是门学问对长年行医的人来说那都不是什么难事,很容易掌控。
谢华宁心里古怪,呵呵一笑:“到底是韩郎君资历深,不是晚辈能比的。看样子还得让我的丫鬟好好学学才是,这么个熬药的方式我也还是头一次听说。”
“哪里,哪里,我也是摸索了很久才得出这个门道的。”
“受教了!”表面上谢华宁虚心受着,但是心下已经暗暗做了计较。
趁着深夜,她闯进宴祯的房间。
宴祯正在熬夜查看资料,看见她,满是疲惫的脸上顿时喜出望外。
“阿宁,你是在想我了?所以过来找我的?”
宴祯脑子飞转着如何能让她留下来,压根就没有留意到她黑了脸。
不等他得意太久,就狠狠吃了一记拳头。
“你傻笑得意个什么劲啊?”
谢华宁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宴祯这才意识谢华宁找自己可能是有重要的事。
“阿宁怎么了?”
谢华宁谨慎地朝他做了一个静音的手势,眼珠子转了几圈,细细地听着外头的动静,直到确定这间屋子外头没有什么人,才靠近宴祯轻声说道:“我觉得七皇子没有表面上,那么不谙世事。”
“何以见得?”宴祯此刻也恢复了往常的冷静,在她提及这事时脑子也在飞快着搜索着关于萧文释的信息。
然而思来想去都没有有用的东西。
说来两人小时候也算相熟,但是真正打交道机会并不多。
萧文释常年在外不回京,偶尔听到关于他的消息,也是因为一些风花雪月的事。
宴祯是个性子比较冷漠的人,若不是遇上了谢华宁,想来永远也不会变得通人情。
所以,两个人严格算起来没有交集,宴祯对萧文释也不是那么了解,反而有些陌生。
“他身边的韩郎君行为举止实在太过怪异了,而且你七皇子给人的感觉不是表面上那么可亲。”
谢华宁说出了心中地疑惑。她总觉得萧文释不是真心来赈灾,仿佛是带着目的而来。
“阿宁,你如何觉得?”
谢华宁摇摇头:“不知道就是感觉而已。”
“感觉?”
“对,感觉,你信我吗?”
许不见他回答,谢华宁以为他不相信自己,垂下了小手,有些失望的看着他。
他深邃的眸子渐渐浮上笑意,将她的手握在手中,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严肃地说道:“傻丫头,这还用问我?你也太让我伤心了,我最后告诉你一次,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不需要什么真凭实据,但是他就是愿意相信,相信她说的话。
“你需要本世子做什么?”
还没有等她开口,他就仿佛知道了她这次来的目的,不等她直接就先说了。
就在这一刻,谢华宁经不住在想,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吧!
她也不矫情,直接问道:“你这次过来,丁笑可有跟来?”
“来了,我把他派到唐轶身边去了,现在就在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