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儿点的不是酒是果汁,还喝了一口便走人的,大概率跟沈平越从前交往的作风豪放的女性不同。
孟延开戏声说:“嘴上一副孤家寡人了无牵挂的样子,看来事实却不是那样。”
见孟延开目光落在那杯饮料上,沈平越知他定是察觉到什么,不自在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嘴上满不在意地反驳:“什么牵挂不牵挂的,不至于。”
沈平越看了眼手上烟卷,不知不觉中已经燃完大半,一截烟灰摇摇欲坠,他手一动,烟灰簌簌落在西裤上,他伸手拂去,带着些许司空见惯般不屑的笑:“你也知道,有些女人最善欲擒故纵,但凡发现男人对她有那么一点新鲜感,就借此吊足人胃口,好在最后狠捞一笔。可有些人不知天真还是犯蠢,很容易自以为是,装模作样,拿捏不了度,导致过犹不及,往往在蹉跎掉了那点儿新鲜感之后,才想起收网,可那个时候为时已晚。”
孟延开打击他:“你这话,说得不以为然,实则怨气挺大,你以为是别人不识好歹,就没想过只是你一厢情愿,人家真没那层意思?”
沈平越横眉一竖,自信反驳:“不可能,不能够。”
孟延开嗤道:“你以为是个女人就得对你趋之若鹜?”
沈平越双手往沙发背上一搁,漫不经心回:“当然,必须为我痴为我狂为我哐哐撞南墙。”
孟延开叠起腿,兴致缺缺地笑笑,没再接话。
见他这笑而不语的模样,沈平越被戳穿的懊恼和沮丧愈发旺盛,没好气说:“你这大半夜的,夫妻生活不和谐专找别人不痛快是吧?”
孟延开凉凉睨他一眼,不说话。
自打他进来起,沈平越便察觉他心事重重,他不禁感慨:“婚姻果然是坟墓啊,一旦两性关系跟责任二字扯上干系,多个女人就等于给人生添一重麻烦。”
孟延开微微皱着眉点烟,抽了口,拿下烟说:“不赖她。”
他说完一顿。
当下很多事端,的确与她有关联,可听别人将她与麻烦二字联系起来,他下意识感到不是很情愿。
近来这种情绪越发高涨,他心知这不算好事。
沈平越见他捏着香烟滤嘴,要抽不抽,欲言又止,心中似有万千纠结。
他问:“那赖谁?”
孟延开没说话,过了会儿,问他:“如果我说,三年前我在欧|洲时,跟你联系的并非我本人,你信吗?”
这没头没脑的,沈平越不知他想说什么,一时被问住,只顺着他的话答:“不是你是谁?”
孟延开说:“你仔细回想,我们打过电话吗?视频过吗?”
他也不确定,到底跟沈平越等几位朋友联系的另有他人,还是他自己故意给他们误导性的信息。
沈平越一懵,心下不安,面子上挤兑:“嗬,咱俩是私底下会视频的关系?”
随着心中疑虑越来越深,他一点玩笑的心思也没了,肃起神色问:“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