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江宴是连夜离开京城的,却没想到会在半路被昭宁拦下,明明眼底有着惧怕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吁”萧江宴急急拉住缰绳,看着打横拦在跟前的马匹,微微眯起眼,座下的马儿略微急躁地踏步。
“你拦不住我。”萧江宴声调淡淡,没有什么起伏,也没有怪罪的意思。
昭宁红着眼睛伸手拦在前面,咆哮道,“七哥,你这是平白去送死!”
“我怎么能看你去送死,大哥六哥都没了,三姐也疯了,我们这么多兄弟姐妹一个个都走了。”昭宁哑着声音有些哽咽,“七哥,你不要冒险好不好,求求你听我一回。”
萧江宴面色依旧淡淡,没有半分动容,冷酷的声线却是放柔了些许,“昭宁,天色不早了,随余润回去吧。”
余润有些沉默地站在一侧,看着这位君王有些复杂,这世人对萧江宴的评价褒贬不一,但不可否的是萧江宴是残酷,但他更为明智。
只有看风祈这两年年的稳健高速发展就知道,萧江宴并非什么平庸之辈,他的存在能让这个王朝走向巅峰。
但是,这位世人眼里残酷冷血的君王却愿意为了爱人安然送死,或许不会有人愿意相信这是事实吧。
昭宁哭着摇头,气恼和哽咽让发声有些模糊,“我不要,你们都瞒着我,一个个的都不是好的。”
萧江宴并没有耐心在这里耗着,他转而看向余润,眼里带着威胁的意味,毕竟逼得他动手动作可不会轻的。
余润眸光一顿,有些犹豫。
昭宁目瞪口呆地看着余润,“你敢!”
说音刚落就被余润施针点了昭宁的昏睡穴位,伸手环住了自家的小公主,面上带着些许心疼。
萧江宴微扯嘴角,“照顾好她。”
说完便策马离开,留下余润抱着昭宁驻足在原位,等那马匹的身影再看不到,身后飞溅的扬尘都落了地,他这才轻声叹了一口气。
萧江宴的状态他比昭宁更为清楚,那人是萧江宴的执念,也是这位君王能够活下去唯一的倚靠。
飞蛾扑火般,明知结局,但有的东西就是比命还要重要,容不得轻视一二。
余润轻柔地伸出指腹抹去小公主眼角的泪珠,轻轻地烙了一个吻,“我的小公主,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来得好。”
萧江宴跑折了三匹汗血宝马,这才堪堪见到那片地方,一路的泥泞飞溅,锦衣都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连着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地赶路,眼里的血丝蔓延开,但与之更为明显是那志在必得,和激动的渴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