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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先生,苏总的车定位在绿茵别墅苑,从下午三点驶入后,没有离开过。”阿阙见坐在窗前的男人,默默独饮,低声汇报道。
苏甜甜上次被人追尾,是阿阙把她的车送去维修的,之后,便按照夜萧哲的意思,在车上装了定位器。
话音落定,见老板充耳不闻,阿阙瞥了眼矮几上的那瓶白葡萄酒,已经去了一半,顿时皱眉。
“夜先生,顾院长说了,您这身体……不能饮酒。”
自从四年前车祸后,夜萧哲的身体便落下许多毛病。
他做过腹腔手术,肠胃都被切除了部分,导致他饮食习惯与常人不同,需诸多小心细致。
比如,每顿进食不宜过多,可也不能空腹,所以他每天得少食多餐。
因为肠胃功能受损,他还需禁酒,不能受凉。
这几年,他一直自律,从不糟蹋自己,就为了早早调理好身体,早日重新站起来。
可今天……
因为苏小姐和孩子的事,他整个人从骨子里散发着阴郁寒恻,坐在这里浅尝浅酌,谁都不敢劝。
纵然阿阙斗胆劝了,也无济于事。
夜萧哲微微侧身,酒杯放下,修长手指再次执起酒瓶。
清香沁脾的白葡萄酒伴随着潺潺声响轻缓倒出,他端起酒杯时,才淡漠启声:“查到住在哪栋了?”
“……一号楼。”
阿阙见他不语,只是喝酒,继续低声道:“一号楼是楼王,除了主别墅外,还独享超大花园和副楼,价值不菲——但奇怪的是,户主信息不知为何……暂时还没查到。”
没查到?
夜萧哲看向他,“不是跟她一起的那个男人?”
“不是——那个男人,叫卫泽凯,其父母早已意外过世,他尚有一个祖父在世,祖父退休前是江城大学哲学院教授。这个男人回国后,把老爷子从疗养院接出来,住在绿茵别墅,但房产并不在他名下。”
阿阙说完,静静瞧着老板的神色,各有所思。
事到如今,阿阙跟司南的看法一样。
既然他们能公然跟长辈住在一起,那关系肯定非同一般的。
年轻男女住一起,除了情侣或夫妻,还能是什么?
想到这些,阿阙又心疼起老板来。
夜萧哲听完,脸色沉寂如雕塑一般,没有回应。
一片静默中,客厅里传来动静,管家上前道:“先生,司少跟顾院长来了。”
夜萧哲皱眉,眼眸跟刀刃似的抬起,瞥向阿阙:“你通知的?”
“……”阿阙噤声低头。
顾宴北的声音适时传来,为阿阙解围:“是我自己打电话问的,你别怪他。”
他走近,递了个眼色,阿阙立刻退下了。
“今儿下午不是约好做复健?我晚上才知道,你没去——我说你怎么跟个熊孩子一样?做什么还要我盯着陪着,我就一次不在,你就偷懒!”等他晚上得知消息,便打电话来,可偏偏他的手机还无法接通,他只好打给阿阙,便听说这家伙不要命地在喝酒。
顾宴北把话说完,脸色阴沉得厉害,劈头就夺了他手里的酒杯,另一手顺势把酒瓶也没收了,转身一起递给司南:“藏起来,除非你们想让他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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