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萧哲看向面前淳朴的长辈，淡淡一笑：“叔叔客气了，不过，我不能饮酒。”
“不能饮酒？”
“爸！他身体原因，确实不能碰酒的，不然就得进医院了，您想喝的话自己喝，不用跟他们客气的。”凌书怡担心爸爸觉得他们是嫌弃档次低才拒绝，连忙帮着解释。
“噢……好，好……”凌爸爸憨厚地笑了笑，不知怎么接话了。
夜萧哲见人都坐下了，稍稍一斟酌，“叔叔，其实我们这趟过来，是有些事情需要向您二老求证。”
他一开口，淳朴老实的夫妇便紧张起来，眼神都飘忽不定了。
“那个……什么事？您……尽管问吧。”凌爸爸干瘪地笑了笑，先看了看女儿，才吞吐地回应。
夜萧哲没怎么迟疑，取出手机，打开相册，将一张照片点开。
“叔叔，这张照片，您应该见过吧？”他把手机放下，朝凌爸爸面前推了推，沉声问道。
凌爸爸视线落定，只一秒，眼眸剧烈收缩。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刚才在厨房里，他还跟老伴担心这个，没想到——
凌书怡看着养父的反应，心里是不忍的。
可这件事总得弄得清楚明白。
“这张照片，书怡有张一模一样的，您二老肯定多年未见了，但应该还有些许印象。我手机里这张，是从家里的相册中拍摄下来的，保存完好，照片上的人像也很清楚。”
夜萧哲见他们不说话，又兀自说了许多。
他声音低沉、平缓，像悠扬的大提琴音，没有丝毫阴郁或怒意。
可这个时候，凌家二老听不出来。
他们慌得心无着落，落在桌面下的双手，已经压抑不住地颤抖起来。
苏甜甜一手压住夜萧哲，朝他默默看了眼，示意他不要着急，给二老时间慢慢消化。
夜萧哲领会，沉默下来，没再说话。
凌书怡见养母神色激动，好一会儿都缓不过来的样子，心疼地连忙转身过去，握住了养母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