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们不要害怕，他们过来，只是想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收养我的过程，没有别的意思，更不会追究什么……”
凌家二老都看过来，紧张慌乱的眼神颤抖摇晃，盯着凌书怡。
“真的，他们不是来追究责任的，只想知道当年真相。”凌书怡朝他们坚定地点了点头。
凌家二老这才放松了些，转眸重新看向那张照片。
夜萧哲的气场在这里摆着，凌爸爸凑近了看，却也不敢拿起那手机。
“这……这张照片，的确跟书怡身上那张照片一样……虽然我好多年没见过了，但还是有印象的。”凌爸爸再三确认照片后，收回视线坐好，缓缓开口。
“所以……你，你们……你们是书怡的家人？你们……找到她了？”凌爸爸说这话时，声音颤抖的厉害。
夜萧哲拿起手机，看了眼照片，“上面的小男孩，就是年幼时的我，这位夫人，是我母亲，这个小女孩儿，就是你们口中的书怡——不过，她本名叫林湘，我们兄妹，以前都是随母姓。”
“老凌……”凌妈妈又紧张起来，看向老伴心慌的话都说不利索，“这……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他们早就——”
“您以为我们早就放弃寻找了吧？其实是的，我一直以为，妹妹早就淹死在江里了，我怎么都不敢相信，当时才三岁多的小丫头，会从江水里……死里逃生。”
凌书怡再次握紧养母的手，拉回她的注意力，“妈，你别紧张，他的确是我哥，亲生哥哥，我们也是种种机缘巧合，才发现我们的血缘关系——今天回来，我哥只是想问问，当年是不是你们救了我，还是说……是另外的人救了，而你们收养了我？”
“不过，不管事实真相到底是怎样的，我哥都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我跟他讲了，你们对我很好，视如已出，就算我找到了亲生家人，你们这辈子也依然是我的父母。”
有了凌书怡的再三保证，凌爸爸终于卸下心防，暗暗深吸了口气。
“我真是万万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了，书怡还能找到家人……而且，看样子——”他打量了眼夜萧哲，知道对方非富即贵，愧疚地接着道，“这些年，是我们耽误了书怡，她若是早早回到家人身边，肯定不会吃这么多苦头。”
“爸，我这些年没有吃苦……我很快乐啊！你们对我那么好！”凌书怡笑着安慰养父。
凌爸爸笑了笑，又叹息了声，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思绪便飘回了二十年前。
“当年……我是渔民，在江边打渔为生的……那晚，我去下了渔网回来，刚把船抛锚，准备上岸回去了，突然听到桥上一个巨大的撞击声，我猛地回头，眼睁睁看着一辆小轿车从桥上飞下来，扎进了江里……”
“我当时都吓愣了，第一反应还以为是眼花了……等回过神来，那辆车已经快要沉下去了。当时夜很深了，周围都没什么灯光了，路上也没什么车……我犹豫了下，就赶紧上船，朝着小汽车划过去……”
“我跳下江，游到了车子旁边去，还没看清车里到底几人，就见一个小孩子浮出水面，我本能地抓住那个孩子，赶紧把她放到船上去。等我再游回去，想要救车里的人，可车子已经完全沉入水底了。深更半夜的，水里啥都看不见，我摸索了好一会儿，都打不开车门，体力也渐渐支撑不住，最后……我只能赶紧出水，回到船上。”
“那个年代，手机也没普及，我也没法立刻报警，见那孩子溺水昏迷了，我只能先赶紧救孩子……等划着船到了岸上，我抱起她先去找了村里的大夫，等我找到电话时，听说警察同志就已经赶到了……”
“孩子溺水了，但好在抢救及时，捡回一条命。我们看到孩子生的漂亮，很是讨人喜欢，再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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