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局势已经非常明朗,工业派主战,东林党主和,且现在的大势,被工部尚书马由桂死死拿捏着。
与东林党在朝展开这么多次争斗,工业派都取得绝对的胜利,这使得工部尚书马由桂,在东林党人心中,那绝对是又恨又怕的存在。
“工部尚书说的倒是慷慨激昂。”东林党户部左侍郎,此时走出朝班,阴阳怪气的说道。
“不过本官倒是想要问问你,我大明边军跟建奴展开战斗,那空缺的军械如何解决?”
“总不能让这些大明健儿,赤手空拳的与建奴展开搏杀吧?这就是工部尚书的为大明社稷考虑吗?”
东林党户部左侍郎所讲,句句透着杀机,只要工部尚书马由桂说错一句话,就会形成反杀之局。
坐在龙椅上的天子,眉头一直紧蹙着,心里却涌现出阵阵复杂的情绪,一时间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事情本身而言,天子更倾向于跟建奴一战,毕竟此前大明对战建奴,获取了一系列的大胜,这使得大明边军算是站起来了。
但是就现实来说,朝廷的确是拿不出一两银子,没有银子来打底,所缺的军械根本就没法解决。
如果说是这样的话,那么想要战胜来犯的建奴大军,根本就是件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甚至于说能否稳定关外前线局势,那都是不好说的事情。
工部尚书马由桂,看了眼天子的反应,又看了看小声议论的大明群臣,心中便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能继续跟东林党斡旋下去了。
虽然说现在的大明,因为此前在关外之地,取得了一系列的大胜,可深入到骨髓深处的惧怕,却不是轻易就能铲除掉的。
从万历末年与建奴展开交锋开始,大明军队不知有多少死在建奴手中,这使得大明朝堂之上的官员,对建奴有着深深的畏惧感。
这样的一种畏惧感,可不是几场大捷就能消除的,唯有持续不断的保持整体大势,并不断收复辽东之地,那么才能将其彻底消除掉。
东林党户部左侍郎,一脸得意的看向工部尚书马由桂,见其没有任何表示,心中涌现出阵阵激动,看来此次他们东林党的筹谋,算是彻底实现了。
只要此次与建奴大军未真正交上手,那么日后就有机会来打压广宁总督孙传庭,届时便可将大明边军囊括到他们麾下。
真到了那样一步后,嚣张跋扈的工业派,就会被他们遏制住强劲的势头。
工部尚书马由桂,神情严肃道:“户部左侍郎,按照你的说法,是不是能够解决银饷问题,那朝廷就不会反对此战了?”
东林党户部左侍郎,眸中闪过一丝不屑,道:“没错,工部尚书心中也清楚,现在户部无法调拨出所需的银子,所以本官才会坚持与建奴求和。”
“如果说朝廷能够解决银饷问题,那么谁愿意跟建奴大军求和,毕竟正如工部尚书所讲,关外前线那些疆域,都是我大明健儿用鲜血夺取回来的。”
在东林党户部左侍郎的心中,并不认为此事能够解决,工部尚书马由桂,之所以会这样讲,那无非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毕竟据他们东林党了解到的情况,此番工业派为了治理关中旱灾,那也是掏空了自己的根底。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不把自己的高姿态展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