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马由桂府上。
“崇文,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左副都御史宋应星,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语气激动的说道:“这该死的建奴大军,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来犯啊。”
“眼下我大明国库的银子,全部都用在了赈灾一事上,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银饷,来筹措锻造采买军械火器所需。”
受福建风灾影响,此前国库所储备急银饷,皆调拨到受灾之地,并有东林党户部左侍郎前去赈灾。
在这赈灾过程中,到底有多少赈灾款银,真正用在赈灾一事上,那是无人知晓的事情。
不过受工业派此前斗争的影响,东林党户部左侍郎,在前去福建布政司治下赈灾时,严格定下了一条红线。
那就是不管在怎样的情况下,都不能再让一名受灾地方百姓死亡。
毕竟东林党户部左侍郎心中很清楚,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以工部尚书马由桂为首的工业派,必定会上书弹劾。
当前东林党受不起任何波动。
工部尚书马由桂神情淡然道:“长庚,你先不用着急这些,此事我有办法解决,你现在即刻去搜集朝中舆情。”
“现在问题的关键,不止是解决军械火器一事,更为重要的一点,是陛下的态度,若是陛下受到舆情影响,恐海州卫重镇就真的不保了。”
在大明朝堂待了这么长时间,工部尚书马由桂,心中太清楚当今天子的脾性,遇大事优柔寡断的性格,这是大明最致命的存在。
尽管说工部尚书马由桂,此前不止一次的试图改变,当今天子这样的脾性,但一个人的脾性形成,又怎会做出改变呢?
在工部尚书马由桂的安排下,左副都御史宋应星他们,便四下去往京城各地,前去搜集整个朝野间的舆情变幻,以此来制定接下来的应对策略。
关外之地出现紧急战况,那肯定是会召开朝议的,所以工部尚书马由桂,已然决定在朝议之上,力主迎战来犯建奴大军一事。
当工部尚书马由桂他们,着手安排这些事情的时候,在东林党兵部尚书府上,则处于另外一种氛围之下。
“哈哈,真是没有想到,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居然就这样出现了。”东林党兵部尚书,脸上露出亢奋的神情,语气激动的说道。
“原先本官这心中还以为,没有办法再去遏制住大明边军的发展势头,万没有想到的是,这遭受重挫的建奴,居然敢纠集大军来犯。”
“好啊,这对我东林党来说,将会是一次全面反制工业派的机会,这次机会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抓住。”
随着工业派与东林党,在朝堂之上的争斗不断激化,这使得双方都将斗争的着力点,放在了以关外之地为主要存在。
毕竟在工部尚书马由桂的影响下,整个朝堂上下的关注点,都聚焦在收复辽东之地上,这使得东林党人,也不得不以此展开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