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马由桂,此刻心中已经很清楚,现在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
如果说任由东林党户部右侍郎,在这里自以为是的阐述,标榜自己站在道德的大义上,肆无忌惮的指责,那朝中氛围就真的变了。
“户部右侍郎,本官要正告你一点。”
工部尚书马由桂,在群臣的注视下,从朝班中走出,语气冷然的说道:“大明边军向兵部上缴剿匪所得,这本就是兵部的权责范围之内。”
“据本官所知晓的情况,兵部有权批示处理,权责范围之内的银饷调动,正如你们户部能独自地方上报的灾情一样。”
大蛇要打七寸。
东林党户部右侍郎,在听到这里的时候,脸上露出难看的神情,因为这就是他们的软肋,却不曾想被工业派知晓了。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们东林党在大明地方所上报的小灾情,那都是未在朝议上提及,便独自解决这些事情了。
虽说这些小灾情,所需用的赈灾款银不多,但是从中亦能捞取到不少的银饷,更何况积少成多呢?
沉吟片刻,东林党户部右侍郎,便道:“好,方才的确是本官疏忽这一点了,但之后本官所讲的那些,又都是真真切切的事实啊。”
“再者说工部尚书,对于辽东前线的局势,那比在朝的很多大臣都要清楚,若真是出现本官所说的那种境遇,恐我大明收复的辽东之地,将会陷入到非常被动的状态吧。”
这就是东林党。
只要是不利于他们的事情,那都会第一时间摒弃。
只要是有利于他们的事情,那都会第一时间顺杆爬,以此达到他们想要达成的目的。
工部尚书马由桂,嘴角露出几分轻笑,对东林党户部右侍郎这敏锐的反应,其心中还是生出了几分感触。
真不愧是东林党的高层啊,这行事风格当真是滴水不漏,但似你们这般自私自利的家伙,想要把控大明朝局,那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沉吟片刻,工部尚书马由桂,便道:“户部右侍郎说的没错,这的确是需要考虑的事情,不然建奴必然是会去往其他地方。”
好啊,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在场的东林党人,谁都没有想到,一向精明的工部尚书马由桂,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当众肯定东林党户部右侍郎的话。
这样一来的话,想要与建奴达成议和的目的,那就真的不是什么问题了。
“陛下,工部尚书也这样说了。”
东林党户部右侍郎,此时激动的上前数步,看向眉头紧蹙的天子说道:“所以眼下这样的情况,根本就不宜与建奴血拼下去。”
“眼下我大明的当务之急,是尽快解决黄河之患,只要能够处理好此事,那么日后腾出手来,再跟建奴交战,那必然能战胜他们。”
天子没想到工部尚书马由桂,居然也会这样说,这使得其内心深处,第一次生出了要与建奴议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