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司闹到县衙,木容毂只严罚械斗之事,未深究原因。因此官司打了一年,最终两家各打了五十大板,各交出一名徒附顶死罪了事。但冯家的临河数十顷好地,却撂了荒再也没法种上。
“兄冯垦气病倒了三个月,弓豺放出风来了,如不交出地契,冯家其余地全得撂荒。远离小西河边的几十顷地,时常被割掉禾苗,报官县衙查一阵便了事儿。现在,吾母已气急身亡,兄冯垦也快活不下去了……”
“平陵人徐干徐太公是汝故交,见兄冯垦吃亏,便找县令理论,受到斥责。徐太公怒极,便欲上长安,找京兆尹阎大人告状。县令竟然派人将其截住,徐大人未反抗,故被押入县狱。酷刑过堂,乘其昏迷后画押定罪,即将解赴京兆狱……”
“弓家如此作恶,不怕下地狱么?!”班超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哼,彼才不怕!人都说隗令是右扶风的人,谁能奈何?”冯菟继而说道,“听人说汝在朝廷当了大官,现在华阴练兵,吾让兄来求汝相助,兄言邻里之事,不好相烦。于是,吾与嫂相商后,便偷偷自己来了。吾不让汝公器私用,然此非一般邻里之争,木容毂身为县令,只手遮天,枉法如此,也只有汝能对付他!”
“为何不到京兆府或右扶风鸣冤?木容毂劣行一旦暴露,司隶校尉岂能容他,彼将死无葬身之地也……”班超等她说完,便不解地问。
“哼!”
冯菟不悦地道,“汝在朝为官,已不知乡民之难。打了一场官司,财产十去其半,终落得个竹篮打水,兄胆小怕事,官司打怕了……吾系女人,两子尚幼,君姑年迈多病,余哪敢学汝诣阙上书,还直接到皇宫里鸣冤?就是男儿,又有几人能与汝比?当初大兄吃了官司,换了别人家,早就家破人亡了……”
班超闻言长叹一声,点了点头,又问道,“护羌校尉府驻隗里县,木容毂胆大枉法,司马南既行太守事,难道不察?”
“呸,蛇蝎心肠,那也不是什么好鸟!”冯菟闻言不耻地道,“安陵土地,尽为弓家所有。而茂陵土地,则尽为司马氏所有矣!”
“吾知司马南乃茂陵人,难道司马南依仗权势,圈夺土地?”
冯菟道,“司马校尉之兄,名司马瑞,号称司马圣人、‘大善人’。司马瑞曾至彭城朝圣,楚王赐书‘三辅首伊’(注:即三辅第一伊蒲塞),并引为知己。司马瑞回到三辅后,便在茂陵建浮屠,聚信众,行法事。茂陵大小地主,如不投其门下,便会被以各种罪名下官。人皆畏司马氏乃马后家人,故敢怒而不敢言尔。”
“宋府田地,也为其夺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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