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
两人手掌狠狠撞在一起。
掌风所及。
风鸣皋与余沧海身上衣衫齐齐鼓荡开来，圆滚鼓胀如球。
交手之后，两人迅速抽掌。
没了气机涌入，衣服迅速干瘪清减下去，恢复原来平顺。
风鸣皋身形轻晃，微往后仰，脚下没有移动分毫。
反观余沧海……
身子沿来时方向，如断线风筝般倒掠回去。
轰然砸地，声音沉闷无比。
余沧海双足落地，仍是未能完全化解风鸣皋掌上所余力道。
“咯噔蹬”。
一连后退五六步，跨度一步大过一步。
余沧海方才勉力止住身形。
嘴角不自觉溢出猩红血丝。
显然，方才一个照面下，这位青城派余观主竟已身负内伤。
尘土飞扬，扑落在余沧海原本素洁干净的道袍之上。
越发衬托得他狼狈不堪。
“怎么可能……？！”
余沧海骇然望向风鸣皋，声音苦涩生硬，满是不解与愤恨。
“你拜在岳不群门下满打满算不过十六七年，就算从娘胎里练功，也绝无这等火候！
更何况，更何况……”
将掌负于身后，风鸣皋潇洒落地，主动替余沧海补充道。
“更何况，我怎么会使你青城派的‘摧心掌’功夫是吧？”
“不错！”
余沧海暗运内力，将翻涌的气血压下，怒目圆睁，死死盯着风鸣皋。
昨夜，他出手从闽中府狱大牢中救出了余人彦、于人豪两个。
自然从于人豪口中得知了风鸣皋疑似会使“摧心掌”的事情。
但他查看过于人豪伤势后，就不再多想。
当时，风鸣皋还未从那些狱卒身上的伤势中反向推演出青城派“摧心掌”的法门。
只是以华山内功，驾驭“琉球那霸手”外家拳养炼出的暗劲，打出后才有此效果。
与“摧心掌”相比，略显粗糙。
余沧海虽然武功上的大行家。
但青城派亦是专修内家气功。对外门拳脚了解不多，不通明劲转为暗劲的巧妙。
再加上风鸣皋为了迷惑余沧海，对于人豪下手之时，特意收手，只用了三分力道。
故而，余沧海也没猜出真相，对风鸣皋实力生出误判。
认为他武功虽高，但终究年纪所限，内力上远不如自己，相对于同辈年轻弟子出色而已。
只以为于人豪是因为师兄弟两个一道败在风鸣皋手下，乱了心神，胡言乱语而已。
直到现在，余沧海才知道自己大谬特谬，做出的猜测离谱到了何等境地。
比起嗔忿外，他更是十分不解。
与松风剑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