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本是法,而人之生于世,亦有得于己之法,适己之法也,且法既成,制遂成矣!——华夏鼎世
没人能想得到这次的会谈的结果竟然是这般残酷,而更让喾想不到的是,自己在离开中心后,堂伯颛顼就退位了。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司徒契不是不懂这是什么意思,而是不懂这么做的意思。
帝喾到没有回答儿子司徒契的话,反而反问道:“难道现在我就是华夏最高的,且唯一的统治者了?”
司徒契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父亲,现在咱们华夏除了您外,再无其他的统治者了。”
帝喾不知道怎么的,是想高兴,但又高兴不起来:“先好好休养吧,我这身体估计还得几个月才能好利索,指不定到那时候,就明确了。”
在后来这三个月,将近一百天的时间里,颛顼彻底的休息了,没有继续对华夏的任何人,任何事做出指示和决断。所以华夏人也就明白了,现在华夏的统治者只有一个——身处毫地养伤的帝喾!
帝喾在这三个月里也在想了一下,觉得是不是堂伯颛顼早就想好了,或者说在那次交谈的时候就下定了决心,要退位的同时,还得让自己长长记性?
“你俩觉得,我现在应该做什么呢?”面对司徒契和挚,帝喾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可靠。
这次是挚先开的口:“那自然要听颛顼堂祖的了,要不然...您这挨得揍,岂不是白挨了?”
司徒契也觉得挚说的有道理:“父亲,其实仔细想来,堂祖实际上是在帮您彻底的上位之前,铲除一些障碍。”
司徒契的话让帝喾陷入了沉思......
“哎...没事做了啊。”重黎在颛顼退位后,自然也退了下来。但短时间还好,可时间一长,就觉得无所事事,实在是难受。
“你去旅游去吧!”颛顼身体之所以不好,基本是身为华夏最高的统治者而产生的压力变成的。
“旅游...是让我离开您身边?”颛顼点头后说道:“反正你不走,我就走了。”
重黎跟了颛顼这么多年,哪里会不了解颛顼是个什么样的人:“首领,您这病...这么快吗?”
颛顼还是想了想后才回答的:“心病,说走就走了。”
重黎心里难受,觉得没有颛顼就活不了了:“那我也得陪着您啊。”
颛顼的心里其实也想有人最后陪着的,只是一直觉得人死应该静悄悄的,这样才是生于自然,死于自然:“既然这样的话...只要你别看我死了你也死就行了。”
重黎深深的点了点头后,就开始照顾颛顼的用药了。
“咳咳,这药怎么这么臭啊。”颛顼自打退位后,就没了往日的威严。而更多地和蔼,亲切...还有等死般的忧愁。
“这药您之前也吃过好几次啊。”重黎的言下之意是想告诉颛顼——是不是老糊涂了。
颛顼没好气的看了眼重黎:“就是忍不住了所以现在才抱怨的,我可没老年痴呆,你别想歪了。”
重黎嘿嘿一笑,陪着颛顼一起喝,直到颛顼睡去为止。
夜深的时候,人也静了。重黎一个人偷偷的走出了屋子,在院子里徘徊了一会后,又跟着院外的一个黑影,一同离开了颛顼的住所。
重黎和那黑衣人走了好一阵,差不多快到了一个没人发现的山洞后,重黎才说话的:“估计你还得等,现在首领是真的铁了心不管事了。”
黑衣人此刻也脱下了黑衣,说道:“那我估计还要等多久?”
重黎盯着黑衣人好一阵后,猜劝道:“你...就那么着急?”
黑衣人叹了口气,回道:“不是我着急,是父亲未必会真的延续首领的那一套。相信我,咱们华夏在现在这个关键的世代上,除了首领的那一套外,再无其他可能。”
黑衣人是尧,是坚定颛顼定下的制度变革的人!
“我反正没法劝的,要不...明日一早你去?”重黎是觉得现在华夏的事务已经和自己没关系了,只想陪着颛顼走完人生的最后旅程而已。
尧想了又想,心里不知道挣扎了多少次:“好吧,明日我亲自去。”
一夜过后,颛顼好像觉得昨夜发生了什么,早早的洗漱好,坐在屋子里等着。
“你今日也不阻止我早起了?”前段时间,只要自己一早起,重黎就会说什么现在多睡对身体好一类的话。可是今日...重黎却没说。
“您高兴就好。”重黎说完后,眼睛就盯着门外看,直到尧来才放心了。
“首领,早安。”尧在屋外院子里的时候,颛顼就看到了:“别叫首领了,早就不是首领了。”
尧摇头道:“您在世一日,就是首领。”
“说说来意吧,我估计重黎也想听。”颛顼在说完后,发现屋外的院子里,还有一个人在,一个陌生人。
尧看了眼重黎后,说道:“首领,您现在退位了,但父亲所做的决定好像还没有跟您太像。我只是怕您的心血在流干后,后世连个知道的人都没有。”
颛顼知道尧不是私心,而是真的觉得尧是为了华夏:“你外面那个人是做什么的?没见过啊!”
尧也知道首领颛顼的决断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所以也就顺着首领颛顼的意思,先介绍自己刚认识不久的朋友:“皋陶,进来!”
这位叫皋陶的年轻人,小心翼翼的走进了颛顼的屋子:“颛顼首领好,重黎前辈好。”
颛顼看了眼重黎,意思是你知道今日这事吗?
重黎回道:“我知道尧要来,但不知道会有新人来。”
颛顼点了点头,问这位叫皋陶的年轻人:“你是跟尧混的?”
皋陶点头回道:“是的,我和尧哥是最近才认识的。”
颛顼想了想后,又问道:“你出自何氏何族?”
皋陶回的很简单:“无氏无族,名字是自己起的。”
颛顼又回头完了艳重黎,然后点了点头。
重黎走到了颛顼和皋陶的面前,相互看了对方好几眼后,才说道:“首领,您和这位叫皋陶的孩子,长得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