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惟自觉己常,实者始事,而多事视为常者,实则甚有其意也!——华夏鼎世
尧的话在羿和重黎的心里起到了作用,以至于十年后的某一日,当首领帝喾的身体感到异样的时候,二人则出现在了帝喾的面前。
“是什么风把您二位给吹过来了?”帝喾这十年的时间没有做什么大事,除了彻底的定下了毫地界在华夏人心中的位置外,就再无其他建树了。
但所有华夏人也都知道,其实这才是最可贵的!
“这天气把你搞成这样的?”羿看到首领帝喾的身体虚脱的很,在不停的流汗,便知道肯定和这炎热的天气有关了。
帝喾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
重黎懂点医术,所以便按照黄帝内经上的方法,来给帝喾把脉了。
“你...时日无多了!”重黎说出这话的时候,语气看似无所谓,可实际上帝喾和羿都能感觉得到,重黎心中的那种悲伤。
“所以您二位的现身,我是很高兴的。”帝喾知道羿和重黎为何会沉浸于平凡的生活,更知道羿和重黎现在又出现的原因是什么。
“您打算怎么办?”羿这辈子毕竟是在刀口上生活的,生老病死的事情看的多得多了,所以即便在这种时候,也在想着下一步该如何。
“给挚!”帝喾毫不隐藏的把传承的人告诉了羿和重黎。
羿和重黎相视一眼,都有些说不出来的无奈。
“我有我的想法,所以挚比较合适现在的状态。”帝喾见羿和重黎的眼睛在死死盯着自己的时候,便知道自己应该解释了:“这天气还会更热的,所以现在让尧继位,对他的寿命没有好处。可挚就不同了,他的性格好,会躲在水里,边凉爽着,边想办法的。”
“那尧呢?他总不能站在太阳底下想办法吧?”在羿的眼里,尧也是个绝对聪明的人,所以根本不可能用以命换命的方式来解决事情的。
帝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不会的,但也别逼他。”
重黎听出了帝喾的言外之意:“首领,您的意思是...尧也是个敢玩命的?”
帝喾点了点头,说道:“我的孩子中,没有人比老六更敢玩命,别忘了,老六的身边还有个更楞的皋陶。他们两个人的组合,是绝对敢与天地斗的组合。”
羿和重黎没办法阻止首领帝喾把位置给谁,所以也就默认了。
帝喾也看在眼里,所以想在生命最后的时光,和两位前辈再聊聊:“两位前辈啊,你们说挚解决不了的事情,尧能吗?”
羿和重黎的思绪回到了十年前和尧对话的那一日。想到了尧曾说过我如果解决不了,就会把华夏的能人异士都笼络起来,然后一起来解决。
“能!”羿丝毫没有思考便说了出来。而重黎则锦上添花般的又加上了句:“一定能!”
“为何?”帝喾不知道羿和重黎为何对尧如此的信赖。
羿和重黎也不隐瞒,直接把十年前和尧的对话,以及当时的场景,环境,都给帝喾说的明明白白的。
帝喾越听越开心,越听越有希望,原本已经没有什么精神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有精神了:“快...快把挚叫来。”
挚此刻还在北疆的草原上玩命呢,都玩了十年了!
“首领,还是叫挚吗?”羿误以为帝喾现在已经脑糊涂了,所以想确认一下。
帝喾的精神其实也就是一阵而已。过了这一阵,精神就更差了:“挚要来,尧也要来。羿前辈,草原你熟,你去找挚来。重黎前辈,尧就靠你了。”
羿和重黎知道尧还有戏,所以就和帝喾再次的聊了一会,然后才启程分路去找挚和尧。
但羿和重黎怎么也想不到,当他们二人离开毫的那一刻起,帝喾的生命就真的走到了尽头。
帝喾没有趁着最后一口气出去转转,而是就躺在山洞里的石台上,望着上方看不透的石头,自言自语道:“我这辈子...应该没给祖宗丢脸吧?”
伴随着帝喾最后的一句疑问,帝喾的生命则真的结束了。
帝喾的死在现在看来是所有历任华夏统治者中,最悄没声息,最没有遗言,也是最没有掀起什么大的波澜的!
毫离着草原比较近,加上羿的速度本来就比重黎快,所以在羿到达草原,找到挚的时候,重黎才走了一般的路程。而当羿和挚打算回毫的时候,帝喾离世的消息,也传到了草原。
“什么?”羿哪里会相信自己才走不到十日,首领帝喾就死了。
在羿算了算这消息的传播速度的时候,也就明白了——自己前脚走,后加首领帝喾便离世了。
不过让羿惊奇的是,挚却出乎意料的淡定。
“你不伤心?”羿对挚现在的反应,除了吃惊外,更多的是愤怒。
挚说道:“人固有一死啊,您也是,我也是。”
“这就是你不伤心的理由?”羿听到挚的回答后,是真的不开心了。
“羿前辈,走吧,我毕竟是死了父亲的人,别耽搁了父亲入葬的时间。”挚在草原上的十年,别的没学会,就学会冷酷了。
羿在挚骑马离开草原的一瞬间,差点拉弓射向挚。
“前辈,您的箭术留着射太阳吧,我还要为咱们华夏承上启下一段时间,可不能受伤的!”挚现在,也懂得什么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了。
羿听后先是一愣,而后则是化愤怒为无奈,然后又从无奈变成了喜悦和欣慰:“行,希望借你吉言,让我成为你弟弟最终那能人异士。”
羿和挚二人没有带别的下属,因为二人根本不用......
在重黎回中心的最后一段路上,重黎看到了迎头赶来的尧。
“怎么?你知道你父亲的身体不行了?”重黎以为帝喾病重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华夏。
可尧却摇头道:“不是我父亲的身体不行了,而是魂不行了。”
尧边说着边吧手上的丝绸递给了重黎。
而重黎看后,则是叹了口气:“真没想到啊。就这么...就这么走了。”
尧和挚一样,虽然内心都很伤心,但表面上却都很淡定:“既然我走到这里了,那就走吧。”
重黎点了下头,也不管自己累不累了:“行,反正这次我也是受首领之托,来叫你和你哥到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