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五帝之所勉,此时此刻皆由嬴政成之,故嬴政自谓三皇五帝之集合体,故自称皇帝,且为始皇帝!——华夏鼎世
华夏看似走向了秦世,但只有嬴政知道华夏的秦世走向了末路。因为能够统治当下这个庞然大物的除了自己之外,再无其他人有这个能力。而这个能力嬴政是一直都想给自己最看好的长子扶苏的,认为只要扶苏稍微狠辣一点,无情一点,秦世就可以活下去。可嬴政是真的看不到未来,所以只有嬴政一个人知道,自己亲手筑造起来的秦世,最大的问题不是统治问题,而是后继无人!
“扶苏,你为何要为他们求情?”嬴政本就对儒生们没什么好印象,加上儒生人数上的泛滥,很多滥竽充数的烂人在成为‘高尚’的儒生后,一点好事不做。
“父王,他们也是为了生存啊。”扶苏是善良的,这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但这种善良对于从小经历生死的嬴政来讲就是个极度可恶的笑话:“生存?这些人害人不浅,难道也配叫生存?”
“配,当然配。”扶苏从生出来就基本没受过什么苦,并且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嬴政栽培着成为下一代的统治者,这对崇尚长生或者永生的嬴政来讲,基本上就把扶苏当成自己的:“糊涂,这些的活着就是罪,我若不杀他们任由他们行走于华夏,别说咱们秦世,连华夏都得灭亡。”
扶苏什么都怕,可就不怕自己的父王嬴政:“父王,人心都是肉做的,我从小就被儒生们教育,他们是好是坏我当然知道。教育就可以了,干嘛非要血腥镇压呢?”
嬴政盯着自己长子扶苏那祈求的脸,心里第一次对秦国的未来产生了怀疑:“不是所有的儒生,若是孔老夫子还活着,他都会亲手结束那些混蛋儒生的命。而且当今的方士也多有不同了,连阿猫阿狗都干说自己可以长生,长此以往,国家必乱。”
“既然这样,那为何还要修建长城?”扶苏今日和嬴政之间的对抗,其实主要目的也是因为秦国要耗尽钱财修建一个在扶苏眼里什么用都没有的摆设。
“长城?你是我的儿子啊,你是我的长子啊,别人不理解我不理解长城,你为何也不理解?”嬴政再也坐不住了。如果说扶苏对于自己抓儒生和方士的事情有所疑惑,那么可以说是因为性格不同。但对于长城这类可以影响秦世乃至华夏的国策,扶苏还有疑惑,嬴政当然坐不住了。
“父王,儿臣不是不同意长城的事情,只是这长城不应该如此连贯。”扶苏最让嬴政喜欢的地方就是敢于直言,这是当下整个秦国,除了扶苏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人了:“长城作为防御性的建筑,当然不能建在距离咸阳那么远的地方。而且有了赵长城,咱们秦长城更是没有必要那么长,并且和赵长城连接起来啊。就光光咱们咸阳城里,大半的男人都被拉了过去建长城,您还在全国范围内的征人,那咱们的经济怎么办?百姓能安心吗?”
嬴政看到‘咄咄逼人’的扶苏,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认为普天之下没有人能真正意义上的理解自己......
扶苏被嬴政赶到了北边去戍边了,因为嬴政希望扶苏的心里有点野性,所以学习了当年秦孝公对待自己儿子嬴驷的手段。
李斯和赵高一同陪着嬴政视察工作,沿途中也聊了不少,这让嬴政感觉得到赵高这个人的善解人意,同时也希望赵高能够好好的辅佐扶苏:“赵高,你当真聪慧。”
赵高心里激动的要死,但面上却异常的平静:“君王,咱再聪明也是为了赢姓人做事的,您有什么安排尽管安排,赵高绝无二话。”
此时的赵高还没有和扶苏接触过,内心中也是极度希望成为扶苏的老师,享有让儒生们尊敬的样子。但很显然,从小经历万千磨难的嬴政,不是那么容易的相信人:“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先说说当下吧。”
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其实有很多,李斯和赵高都不知道嬴政所谓的当下,到底是个什么。李斯是个喜欢安静的人,赵高是个喜欢热闹的人,所以问话,一般都是赵高开口:“君王,当下...何事最重要?”
“你认为呢?”嬴政的一句话,就让赵高紧张不已:“这...咱才疏学浅如草芥,您聪慧如应龙飞天,就...就别为难咱了。”
嬴政笑了笑,本想提一下称呼的事情,但突然一想这样的场合不合适,就暂且换了个话题:“你们二人说说,支不支持寡人筑造一个可以分割中原和草原的长城?”
李斯和赵高都是极为聪明的人,从嬴政那分割中原和草原的话语中,就能清楚的知道嬴政对于长城的理解,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君王,您说的分割中原和草原,是什么意思?”
李斯经历过战争的世代,多少明白一些分割的意思。但赵高就不明便了,所以继续追问:“长城不是个防御性的吗?”
“防御?谁跟你说的是防御?”嬴政在此时此刻,才真正的因为长城的今后的存在,而会心的笑了起来:“普天之下,没有谁再比那万里长的长城,具有攻击性了。”
蒙恬在北边忙着打击匈奴和筑造长城,其弟蒙毅此时则在嬴政马车的外边骑着马,也为此很是想听一下这长城的意义,到底是什么:“秦王,您能打开窗户吗?咱也想听听。”
嬴政对于蒙氏兄弟的喜爱是非常浓厚的,自然不会说不:“行,你也上来吧。”
等蒙毅进来后,马车稍微的变得拥挤了一下。但嬴政却非常享受这种近乎家的感觉,同时也把马车里的所有人,当成了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