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独孤羽霓在心中不住冷笑:
“呵呵!看来他自己心里也有数,怕我圣教寻仇。”
“不过,你怕是想差了念头。”
“你觉得自己胆小如鼠、缩头如乌龟,本姑娘就没办法治你了么?”
“哼哼,你既缩起来,那我就围点打援,攻你必救,引你这缩头乌龟自己钻出来!”
于是,接下来这几天里,她便在曲江地界故意露出行踪,还放言要惩强除恶,对付曲江张氏豪强。
曲江毕竟是小地方,能有多大地方多少人?圈子很小的!
独孤羽霓都不用去验证,就知道自己放出的这风声,绝对传到了张府权臣耳朵里。
曲江张府,位于曲江城西南郊,西北背靠银山,东南面向溱水,风水极好。
不过银山溱水之间的张家府邸,占地并不算大,比之那个象山的长孙叔夜府,规模要小得太多。
旁人可能以为,张九陵这是治家谦逊,但独孤羽霓一看便觉得,这不过是权臣故意隐晦、掩人耳目罢了。
想到这一点,独孤羽霓便更加生气。
她现在对一切遮遮掩掩的虚伪之事,都格外生气。
所以本来还想等几天,等散布出去的传言充分发酵之后再动手,但她很快就忍不住,就在这一晚,孤身仗剑,直闯张九陵府!
这一晚,也非月黑风高,相反正是月半,明晃晃的月轮挂在天上,对眼神好的人来说,能见度几乎和白天没什么区别。
独孤羽霓动手的时候,时间也根本不晚,几乎才在掌灯时分,正是大家开始吃晚饭的时候。
明月在天、暮色初临之际,魔灵新教主便挥剑如风、声势烜赫地直闯曲江张九陵府。
已经退了休的朝廷前高官,老家府邸的守卫,能真正强到哪儿去?不过是些普通的高手而已。
再说了,虽然现在乱世之相已呈,但不少地方还勉强维持着太平景象。
尤其是韶州曲江县,在县令毛世杰的治理下,还真叫一个太平。
这种情况下,谁能想到,会有强人直闯张九陵张老相公的家宅?
独孤羽霓这一路所向披靡,那些护卫家丁躺倒一地,惨叫连连,便连一些家仆所住院落中的鸡窝狗窝,也被羽霓教主随手施法捣毁。
受惊的鸡犬到处流窜,整个张府那叫一个乱啊,鸡飞狗跳,哀鸿遍野,哪还有半分退休宰相家的富贵威严?
这一路杀伐,独孤羽霓将那柄“荒城月”,舞动得如同天上明月光轮,一路势如破竹,直往后面张府内院而去。
剑光闪耀之处,张府鸡飞狗跳,人人惶恐。
但其实,这一路,看起来威风凛凛、势不可挡的女孩儿,却比张府任何人都要焦急。
“那小贼,怎么还不现身?”
“他到底藏哪儿了?”
“还真的当缩头乌龟了?”
“可恶!”
“张家小贼,果然恶劣,收了主家金银,竟然不尽忠职守,我都闹成这样,他竟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