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温度过低。
谢桑请孟诀进房,倒了热水递他。
“我就知道,”孟诀一个大喘气,伸手去接,“桑桑不会那么狠心的。”
指尖才触到水杯,谢桑又收回去,“我狠心,我怎么狠心了?”
“你跟别人来玩,不算吗?”
他们这样说。
好似错都在她。
“这算狠心?”
孟诀不敢回答,抢过水杯,边喝边左右打探一圈,并不见林延身影,还纳闷,“这房间里就你一个人?”
谢桑看着他的发旋,“还有你。”
“林延呢?”
“回去睡觉了。”
“你们没住在一起?”
问得顺口,不是憋了很久,就是培训过的,谢桑被气笑,一脸子的云淡风轻,“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么多,喝完快滚。”
这个“滚”自然是勒令他停止跟踪。
而非单单走出这扇门。
这点孟诀深谙,“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吧,这儿冰天雪地的,有什么好玩的?”
“跟你有关系?”
水杯也不要了,谢桑拽着孟诀,将人推出去,临关门前还厉声警告:“我已经跟周存声说得很清楚了,你也不用再替他白费口舌,他想找便宜老婆,多得是,但我不做亏本买卖。”
寒冬凛冽的夜里。
谢桑的言语,可比雪更冷。
“你再跟着我,我就报警。”
门摔上。
砰然一声。
将孟诀零星的希望撞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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