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温情灰飞烟灭。
周存声嗤笑,瞳底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望不到底,也看不清究竟是什么情绪,“你想怎么样我都随你,就是不要再问那些事了。”
“我问什么了?”谢桑莫名其妙着,“我跟着闲聊又怎么了?”
“我不喜欢那个名字。”
“这理由真拗口。”
傻子也看得出他在撒谎。
周存声撒谎时从不真挚,那样轻浮散漫,没有逻辑,压根不在乎听他撒谎的人信不信,“不是理由,我说不要问就是不要问了。”
“我不过就是说了那个名字,你至于反应这么大?我就要说,你能怎么办?”
谢桑轻揉着被捏疼的手腕,不服输地昂高了头颅。
她静静地凝视着周存声的眼睛,企图从他的眼里找出关于这个名字的蛛丝马迹,“还是说你用这个名字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让人知道?”
“谢桑——”
吼声震耳,沉在谢桑心头,她被那声吼吓得退后一步,手掌扶着墙,眼神脆弱无措。
周存声没想这样吼她,看到她被吓到的样子,便只想认错。
可在这件事上,他有不能让步的坚持,“你就当是我做了亏心事,不要再问了,行吗?”
“我提这个名字,你难受?”
他以为她在关心。
没有防备,交出了脆弱的一面,他点头,承认。
谢桑却豁然发笑,像是报复一样,“那我偏要提。”
这种戏耍不是一次两次,周存声也跟着笑,那笑却是苦的,没什么生机,“让我难受的办法很多,你用不着这样。”
“如果我偏要去问,你要怎么样?”
是像上次一样,弃了她,还是有别的选择?
周存声扶着谢桑的肩膀,低头,一身灰败,力气却越来越紧,近乎要捏碎她肩膀的力度,“我不能怎么样,但你还是不要白费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