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谢桑便喜欢白天睡觉,晚上工作,熬通宵是常有的事情,更别提生了病。
成恪买来的早餐她没力气吃。
午餐吃了两口便又回去睡,中途被渴醒,头重脚轻着起来去倒水喝,听到成恪在阳台打电话,讲的是粤语。
谢桑听不懂,从语气判断,大概是成恪在跟家里人聊天,还有求情的意思。
那是他的私事。
她没理由问。
喝完水,便回去继续补觉,还没睡着,成恪就敲门走进来,谨小慎微,又透着对病者的心疼,“我这几天有些事,要回家一下,你能照顾好自己?”
他们之间可没什么非对方不可的关系。
清清白白的。
谢桑侧了侧身,将脸往枕头里埋了埋,“快去吧,短时间内不要来烦我,我这阵子心情可不好。”
“知道。”成恪比周存声好的地方就在于太懂得适可而止,“那我走了,药给你放抽屉里了,不舒服就吃。”
谢桑无奈睁眼,“这是我家。”
弄得成恪比她还熟。
翻了个身,她面向墙壁,捂着脖子,沉沉睡去,成恪似乎一直没走,等到她完全睡着才轻手轻脚离开,带上了门。
-
黄昏天色极闷,有未尽的雨水压在乌云里。
那一觉原本能睡得更久,可手机铃声来的急促,一声又一声,锋利的截断谢桑的睡眠,中途她挂了几次。
那电话又换别的方式打。
跟着雨水一起,猛烈砸下,谢桑还没睡醒,接电话时没多想,听到申嘉歆的问责语气,蓦然清醒大半。
申嘉歆叫了她的名字。
谢桑半坐起来,“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