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有些晚,院子内的积雪堆了厚厚一层,送走了前来吊唁的人,申嘉歆才找来人去清扫积雪。
组织了三人在院中清扫,敲门声来得异常。
站在门口的保姆前去开门,嘴上念叨着:“这么晚了,谁会这个时候来啊?”
映上孙伯陌生的脸。
保姆看不太清楚,特意问了句:“您是来吊唁的?”
“我白天来过了。”孙伯闯进去,“存声在吗?我是来找他的。”
“存声他在房间……”
地上没清扫干净的雪又被踩了几脚,黏带着那些雪花,带到了后院中,周康跟孙伯撞见,跟在他身后询问着情况,“您怎么来了?”
孙伯火急火燎,语无伦次,“我怎么来了?你也是,不管管你那个儿媳妇,老太太刚没,她不来葬礼上帮忙,竟然跟别的男人在酒店,还指着我的鼻子骂我。”
“……儿媳妇?”
谢桑在周康这里的存在感已经很弱。
弱到他根本无法将儿媳妇这个称呼和她对等上,直到孙伯加重字眼:“谢桑,她不是存声老婆吗?”
“她跟别的男人在酒店?”
“不然呢?”他气不打一处来,“我人是老了,但我眼睛不花!”
猛拍了房门几下。
周存声慢吞吞地来开门,见到是孙伯和周康,面无表情,一派疏离作风,“有什么事?”
孙伯张张嘴,一番话堵在嗓子眼,许是不忍心说出口,这才侧过身,吩咐周康,“我不说,你来说。”
周存声不明所以,脑袋一阵钝痛,“……说什么?”
周康言语含蓄,却是温和的,“孙伯看到谢桑跟个男人在酒店,你打电话问问,她在搞什么?”
“这还要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