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锁上,谢桑一个人在里面冷静了两个小时。
蛋糕冷透了,天色暗下。
云善步履缓慢地过去,敲了敲门,她靠在门上,满是歉意,隔着门跟谢桑道歉,“桑桑,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我觉得告诉你,你肯定会很为难,所以……”
所以一直瞒着,没有吱声。
里面没有声音回应她,她只得继续,“你要是生气就骂我吧,别不吭声,多吓人啊。”
“……桑桑?”
“桑——”
第二声没叫完,门被拉开,谢桑穿戴好了外套围巾,手上还拖着行李箱,小小一只。
她面带笑容,揉了揉云善的脑袋,“说什么呢,我哪有怪你,你不告诉我,是为了我好。”
云善不吃这一套,低头看着她的箱子,“……你这是,还要过去吗?”
“去哪儿?”
“周存声……那里。”
成恪就在客厅坐着,嘴角隐隐泛起疼痛,耳朵窥听着云善跟谢桑的对话,他从没这么紧张过,甚至很清楚,这次谢桑去了,意味着什么。
他有私心。
他不想她去。
好在谢桑的回答,是否认,“我为什么要去,我把话跟贺敛说的很清楚了,不会去就是不会去,我就算去了,也阻止不了他变成植物人,我有那么神的话,要医生做什么?”
这有些强词夺理,她清楚。
云善没有戳穿,善良地转移话题,“那你带着箱子干什么?”
“我联系了个熟人,跟着他的剧组出去拍摄。”
简而言之,就是逃开贺敛,免得他为了周存声,每天都来一次,更是为了逃开周存声的事。
谢桑会拒绝,云善一点都不奇怪。
可她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是云善没想到的,纵然是她,一瞬间也如鲠在喉,“……这样是不是,太过了?”
“不这样,我就没办法清净。”
谢桑绝情到了极点,她拖着箱子出去,成恪就靠在墙边儿,偷听着她们的话,没什么表情,维持的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