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下,贺敛在车旁等了很久,他一焦躁起来便疯狂抽烟,抽掉了两三根,周围空气质量都变差。
孟诀来时,空气呛鼻。
贺敛踩灭了烟,“怎么样?”
“能怎么样?”有些决定是孟诀私自做的,但事后也要跟贺敛串气儿,“最近你找人跟着她,看她都跟什么人见面。”
“干嘛?”
贺敛不懂,“你又使什么诈了?”
“这你不用管。”
在孟诀看来,有些事跟他说,他也不懂,还会坏事。
看了眼时间。
孟诀不多留,转身上车,“我还要去接善善,你记着我的话。”
贺敛实则不爱听孟诀派遣。
可在这件事上,他也没有别人能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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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前,孟诀赶到医院去接云善。
跟周存声待在一起的时间,云善都很无聊,毕竟面对的是一个不会说话,没有知觉的人。
这次稍微有趣一些。
病房里还多了个人。
孟诀推开门就闻到很重的橙子味道,像是从皮里挤出汁水来一般,房内灯才开,映亮满室。
云善在跟攀攀说着话,没有控制音量的意思,毕竟周存声不是睡着,而是失去意识。
不管她们怎么吵,他都不会像以前那样,不耐烦地怒斥云善小声些。
换句话说。
她们都希望能把他吵醒。
但很难。
“善善。”
听到孟诀的声音,云善回头跑过去,握着他的手,“你上哪儿去了,害我在这儿坐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