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败露后,云善一直想去谢桑那儿。
孟诀强硬地看着她,不允许她去,却又不能寸步不离,看了没几天就要去跟周存声汇合。
得了自由。
云善片刻没停。
赶到了谢桑那儿,她敲门拍门,在外演了一出悲催的独角戏,眼泪都快飚了出来,谢桑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冷不丁出声,“你干嘛呢?”
没想到她不在家。
云善擦掉那几滴可怜的眼泪,上手去帮她提东西,“你不在家啊,我还以为你在家呢。”
她是提心吊胆的。
恨不得将一颗真心掏出来给谢桑看看真假。
“我在家你要干什么,在我家门口卖身葬夫?”
谢桑打开门,云善紧跟着进去,“那到不至于,谁让你一直不接我电话,我前几天就想来了,都怪孟诀,不准我来,说要让你静静。”
起初那几天她的状态的确不好。
需要一个人安静。
这点孟诀没做错。
现在回过神来,早已没那么伤怀,“他前几天不让你过来,现在怎么让你过来了?”
“他去忙了。”这次云善不敢再隐瞒,“是去找周存声,我发誓,以后有什么事,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我做你的间谍。”
“你?
谢桑的眼神充满质疑,”别是谍中谍。“
她拿水给云善,云善接过,仰着面傻傻痴笑,“那你不生我气了?”
“我什么时候生你气了?”
“没什么。”云善是个不存气不记仇的人,“不气就好。”
“臭丫头。”
对云善的隐瞒,谢桑没什么感觉,他们所有人的隐瞒,她都觉得是正常的,唯有周存声本人的隐瞒,对她的打击最大。
坐到云善身边,她问起来,“你刚说孟诀去哪儿了?”
“他们在说什么真凶的事。”
这次之后,云善不敢再撒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所以就去找周存声了……”
“去建康了?”
云善想了想,“好像是。”
难怪周存声会突然回到健康,还翻出周望的一堆东西,大概率是在找当年害他的真凶,这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