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嘉歆郑重其事的样子，不像作假。
第一句真话套出来，就能套第二句，谢桑眼中深有触动，“那您当年那个孩子……”
“不在了。”申嘉歆接话很快，仿佛早料到了谢桑会问起这件事，“早就不在了。”
看来真话只能套到一句。
谢桑离座的很快，申嘉歆只当她是不相信，“桑桑，我不清楚你有几成真心想帮我，但不管怎么说，你把周望的日记带给我就是帮了我的大忙。周存声的身世没什么好查，反正他人都死了不是吗？”
“你是不是一直在等这一天？”
“什么？”
“他死的这天。”
“是。”申嘉歆这点承认的倒是快，“他死了，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这么多年，他也算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你对他没有一点亲情吗？”
“没有。”
干脆而绝情。
不知周存声听到会不会心碎，谢桑却是难受了一阵。
申嘉歆似乎看透了谢桑的心软，脆弱，感情用事，“桑桑，如果有一天你站在我的位置上，你就会明白我的所作所为。你太容易心软，这才多久，你就忘记周存声是怎么伤害你的？”
时间能冲淡太多东西了，申嘉歆不说，谢桑的确快要淡然下去。
“你觉得我坏事做尽，那孟诀跟周存声他们，就是好东西吗？”
这里没什么人，三三两两，位置间隔又远。
申嘉歆这才敢稍稍大声一些，“孟诀跟着谁长大？他手上就干净吗？还以为娶了云善就能万事大吉，在娶她之前，他为了做生意睡过多少人？”
谢桑申辩的很小声，“他不是那种人。”
“还有周存声，他当年做操盘手，逼得多少人一夜倾家荡产跳楼，一个二个谁不是金玉其外，实则内里早就烂透了！”
“……那不一样。”
申嘉歆垂头丧气，音色失落，“我在有些事上做的是极端过分，可平心而论，桑桑，我害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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