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时刻,谁都联系不上。
贺敛关机,江谣电话打不通。
保姆火急火燎地带上小棉花上医院,一个人挂不上号,情况紧急,她想起之前周存声来送东西,留了电话。
这成了救命稻草。
她抓住就不放。
不管时间早晚,便给周存声打了电话过去。
他没犹豫,赶到儿童医院,提前排上队。
都是没怎么接触过小孩的人,经验不足,潜意识里将小孩发烧当作不得了的事。
贺家保姆比谁都紧张。
这个孩子来得有多不容易,她清楚,但凡有个三长两短,都是她的责任,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周存声交了费拿药上来,“医生说吃点药再留下观察一下。”
“不用打针吗?”
“先观察。”
保姆抱着昏昏沉沉的小棉花,又感激又无奈的,“今天真是麻烦你了,这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都不接电话,我一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办。”
“可能在忙,您先带她去躺会儿,我去打电话看看。”
打给贺敛的确没人接。
江谣也没有。
一整晚的手机都没有消停过,贺敛关机了一会儿,上车时又打开,屏幕弹窗出无数条未接来电,还有周存声的。
他没管,不管是什么事,总要等他先把人送回去再说。
“我送你回家?”他侧身,拉过安全带,余光落在副驾驶。
攀攀刚才喝了点酒。
嘴上说着将钱还完了,总算解放了,很开心,特意点了瓶好酒,贺敛要开车,只尝了两口,剩下她舍不得浪费,全给灌了下去。
醉醺醺地出来,刚坐下就犯困想睡,都没力气回答。
“喝醉了?”
攀攀将鞋踩掉,整个团坐在座椅上,一半醉一半昏。
贺敛轻轻发笑,“就这点酒量还喝?”
他得过去给她系安全带。
这么一来距离拉近。
近到能够看清她眼尾糊掉一小块的眼线,眼影色彩的斑驳,她出来总要化大浓妆,今天又有工作,掩盖了本真,香水味只余残留,变得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