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病了。
若说上次是初显,那这次便是实打实的。
周庭书有口难言,他不知道有什么病会忘记一些重要的事情,还会在不知不觉中伤害别人。
电梯上行,数字一层层攀升,这里聚集了人。
可他跟谢桑都没走。
谢桑呼吸不匀,仇视着他,他抬着的手还没放下,凝视着她眼眶中蓄满的眼泪,揪心的难受,“……桑桑,我不会伤害你的,如果之前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道歉。”
记得因为遗产的事情来了京华,又跟二叔交涉了许多事情,为了稳住集团局势,他们推举他做继承人。
这都是权宜之计。
也记得孟诀来求他为周存声作证。
他都答应了。
除此之外,他印象里没有其他跟谁的约定,又怎么会将谢桑弄到这般委屈怨恨?
抽吸了两声,谢桑低头,再抬眸,瞳孔干净,没有泪花。
“我不管你是真是假,只要帮周存声就好。”
周庭书放下后,绅士地退后两步,递出那份离婚协议,“这个你收回去,我不需要的。”
这次谢桑犹疑了,观察着他,没有虚假的神色。
见谢桑迟疑。
周庭书鼓起勇气,撕碎了那几张纸,塞进电梯旁的垃圾桶内。
“这样你相信吗?”
她不作声。
“你也不要离开这儿,存声醒了找不到你,该有多着急?”
“……你说真的?”
“骗你不得好死。”
跟毒誓一样。
但谢桑不会再相信他,定定凝视两眼,她决定赌一把,“你跟我来。”
带着周庭书走到安静的角落,却是有监控的角落,这是周存声的事情给的教训,谢桑拨通谈老师的电话,“你亲自跟谈姨说,不用我跟周存声离婚,不用我离开这儿,你也愿意给他作证。”
没丝毫犹豫。
周庭书接过电话,背过身,但声音谢桑依旧听得到,他问好后,原话转告给谈老师,接着将手机递回去,“谈姨说知道了。”
不像假的。
那之前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