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可能是申嘉歆和谈老师的主意，就算是，周庭书不会不知道。
接过手机，谢桑想起他上次也是如此的反常，又说自己是得病了才会忘记事情，“你生什么病了？”
“……就是头疼晕倒了。”
突如其来的关心，周庭书缓了缓，“是因为这个吗？”
“这要问你自己了。”
不管是什么病，设计所有人的那个也是他。
“我这次会重视起来的。”周庭书有自责在脸上，他不能再坏别人的事情，这个责任他负担不起。
上次的心理医生，他要去见见了。
－
告别周庭书。
才离开医院，不出所料，谈老师的电话打来，询问那是怎么一回事。
谢桑复述给她，话筒里有很长短的沉默，接着是一声叹息，“桑桑……你还敢相信他吗？”
给不出答案。
但在谈老师那里，是绝不相信的。
“如果他有别的计划，你这样岂不是中计了？”
周庭书的态度无疑是在折磨谢桑的心境，“那您的意思的……”
“你就按照庭书之前的安排去拍戏，如果二审之后他同意你回来，你再回来，这是为了万无一失。”
现在推开她的人成了周存声的母亲。
这一切都是为了周存声。
有这样的理由，她没法拒绝，“可就算我走了，他就会改变主意吗？”
“起码他要求的，我们做到了。”
这是问心无愧。
原计划在庭审前三天离开。
不过三天而已。
谢桑可以忍耐，“好，我走就是。”
谈老师欣慰地笑了，“桑桑，存声醒了一定会感谢你。”
感谢？
她不要感谢。
她想跟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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