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孟诀送周存声出去。
周婉单独跟云善在一起,云善是她的孩子,她一个表情,一个举动,便知道她的想法。
周婉抱着臂,坐在一旁。
“善善,你跟小孟到底怎么说?”
知道周婉的意思。
可她的意愿,云善很难满足,她爱搭不理的,“没怎么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您就别管了。”
“什么叫别管?”
近来云善愈发随性,周婉也看不懂她,“我跟你爸爸离婚你都要管,怎么到你跟小孟的事情上,我还管不着了?”
云善猛地将手上的衣服扔在床上,一脸怨愤,“我长大了,我自己的事,自己可以处理。”
为她这话,周婉感到伤心不已。
“你长大了,这些事都不需要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吗?”
云善从小是那样黏母亲,最喜欢躺在妈妈怀里睡觉,此时此刻说出这种话来,周婉伤心是在所难免,“你怎么不懂,我只是想帮你。”
云善叠着衣服,收进衣柜里,不再言语。
见她听不进去。
周婉无法,只得出去。
孟诀送走了周存声便回来,他刚从医院出来,还是要早点休息,天还早便熄了灯入睡。
哪怕到了这种程度,他跟云善,都没有提出过要分房。
云善躺在孟诀身边,听着他沉静的气息声,很平稳,看来是睡着了,知道他听不到声音,她说什么,他都不会有所反应。
黑暗中,孟诀平躺着,发丝朝着两侧垂去,鼻梁微挺,睡颜平和,他并不是一眼看去能够记住的长相,却是看得越久记得越深的耐看相貌。
云善还没这样仔细的看着他。
她侧躺着,眸光从孟诀的额头描绘到鼻梁,再到唇,喃喃出了声,反正他听不到,她便可以随心所欲的说自己想说的,“既然要跟我离婚,为什么还要去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