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周存声便要回京华去。
在走之前,他特地见了孟诀一面用来道别,在孟诀受伤之前,贺敛便拖家带口回了江谣娘家,到了京华便能见到。
这个年,只有孟诀一个人留在这里,连漪还在剧组,年前回不来,他的孤独,仿佛是注定的。
孟诀听不见。
跟他说不上什么。
周存声单独见到云善,交代她好好照顾孟诀,却还夹带私货的拜托着,“要是桑桑回来了,告诉我一声。”
“为什么要告诉你?”云善不记周存声的好,忘记了他在医院是怎么照顾她,“何况连漪不是你的探子吗?桑桑在剧组怎么样,她都会告诉你。”
她们什么都知道。
尽管有连漪打小报告。
周存声依然要多一重保障。
“连漪贪玩,没有你可靠。”
他要就要离婚了,这一点让云善心软,也将这一整年他的痴情都看在眼里,“知道了,难道你就不能自己给桑桑打电话吗?”
周存声苦笑着,没有言语。
谈家的车还在等他,他道别的时间有限,能说的话也有限,只交代了几句便上了车。
郑叔替他将车门关上,临走时颇有礼貌地向着云善颔首。
车开走,往机场开。
周存声上了车便恢复沉默和冰冷。
谈老师伸手过去帮他整理袖口,在外典雅温柔的女人,在他面前也有最真实的一面,唠叨,啰嗦,充满母性。
袖口的褶皱被抚平,袖扣被系上,整理的干净平整,像是周存声本该拥有的坦途人生,可偏偏,他的人生不是褶皱的袖子,能够被熨平,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