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谢桑去询问周存声的检查情况,赵宝珠的小报告便打了过来。
赵家情势敏感。
赵宜媛的一举一动都被梁易派人监视着,她赶去医院见周存声的事,梁易也有得到消息,一来二去,被赵宝珠知道。
她一副幸灾乐祸的口吻,忍着笑意,“真不知道,赵家妹妹还这么痴情呢,你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他是去看病,又不是去幽会,要什么危机感?”
谢桑组织着收工,腰背酸痛,转动着胳膊活动了下,“周存声没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我相信他。”
“你是相信他,可那些女人的手段可多着呢。”
怎么说赵宜媛也算是梁易的妹妹,赵宝珠却没把她当妹妹看待,“他们结过婚,你就真不在意?”
“在意,那又能怎么样?”
谢桑看得很开,比起这些,她更在意周存声的身体,“赵宜媛突然去医院,是周存声出什么事了吗?”
“晕倒。”
这在周存声身上实在常见,谢桑没有过于担心,“劳瑞医生一定有办法的。”
“有人惦记你的人,你都不害怕,还真是心大。”
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她,她都没有太大反应,换了其他人,早就紧张的去质问了。
这确实赵宝珠的自我想法,是梁易太不收心,才让她认为全天下所有男人都是一个样,图新鲜感,三心二意,她应该明白,周存声不是这样,谢桑的自信也不是空穴来风。
赵宝珠一边感叹,一边走出机场,“刚好我回了京华,明天代你去瞧瞧周存声的状况,我会看好他。”
“就算他们见面也没关系的。”
上次在飞机上发现赵宜媛的尾随,周存声的所作所为,足以让谢桑明白,那段婚姻于他而言,不但没有感情没有爱,连残留的,也只有厌恶而已。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不相信他?
“倒是他的身体……”谢桑语气忧虑,迟疑着,“宝珠姐姐,你帮我注意一下。”
“他命硬。”
这是赵宝珠得出的结论。
能在那样的重病之下坚持这么久,可不就是命硬,谢桑开怀的笑出声来,“借你吉言。”
-
行李装上车。
赵宝珠临时要改变路线,“先去长安街。”
司机迟疑。
“可是梁总说直接送你回去。”
车辆驶入快速路,灯光在速度的作用下成为一道灯条,快速在赵宝珠眼下划过,她有些出神,又有些逃避回到梁易身边,与他重逢,在一起时有多义无反顾,有多爱他。
在他做出那些事情后,她就有多厌恶他。
青雅出事之后,她就再也没办法忽视这份情绪,在听到谢桑被伤的消息,看到她裹着纱布住院的样子时,赵宝珠便暗自做了分别的决定。
闭了闭眼睛,将那些肮脏的记忆从脑海中清除,赵宝珠坚持着,“我说先去长安街,我要见朋友,你听不明白?”
她不发脾气,这些人就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可是梁总那里……”
“我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