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中间的牵线人。
云善介绍来的补习老师由谢桑带到孟诀那儿。
约莫因为是云善介绍来的。
孟诀格外客气,事先叮嘱过涟漪也要客气点,可她的脾气哪里是收敛的住的?
两人在楼上房间补课。
孟诀陪着谢桑在楼下。
她百无聊赖,托着下巴,拨弄着面前那一堆糖果,看着孟诀,陷入深思。
孟诀被她看得脊背发凉。
“做什么?”
谢桑停了手下的动作,“你跟周存声还真好,比我还好,叫人妒忌。”
“吃错药了?”
她撇撇嘴,有些不满。
孟诀眼神飘到远处,还自以为自己伪装的很高明,“善善为什么不肯来,我看着涟漪刚才的态度,不太像是能给那个小白老师好脾气的。”
“善善为什么不肯,你不知道吗?”
都心如明镜的事情,还要多此一举的去问。
谢桑看破他的伪装,“我跟周存声说你是活该,他还打我,亲老婆都没亲兄弟好,果然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她说这些,不止是要嗔怪什么。
更想要表达周存声对那件事,怀有愧疚。
让孟诀跟项纺儿曲意逢迎,好骗取周庭书的松懈,是周存声最后悔的事情,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连谢桑都骂得。
孟诀却不觉得有什么。
“声哥待我好,我很感激。”
谢桑“啧啧”几声,摇头感叹着,“你俩感情真好,要不死了把你们葬在一起?”
“如果你不介意,我没问题。”
抓了把糖。
谢桑砸到孟诀身上,没了开玩笑的意思,“门都没有。”
变换了口吻。
她换了意思。
“你也该尽快找个女人结婚了,不是吗?”
孟诀没父母。
催婚的事再怎么落,也落不到谢桑身上。
可她偏偏就是充当了这个身份,也是在为云善考虑,如果孟诀重新结了婚,也许云善就没这么忌讳。
可这根本不可能。
他现在为了涟漪已经焦头烂额,哪有这个心思。
正跟他聊着。
涟漪房间忽然传出一声惊叫。
孟诀赶上去看,小白老师从椅子上站起来,面前的书本被滚烫的水打湿大半,她腿上同样沾染了热水,好在有厚衣服做阻隔,没有烫到皮肉,涟漪则慌忙站起来,装模作样的要给她擦拭。
嘴里念叨着“对不起”。
孟诀上去将涟漪拉开,为她给老师道歉,谦逊诚恳,“有没有伤到哪里,要不要去医院?”
“医药费我来赔。”
“没关系。”
好在老师还算和蔼。
再怎么说也是云善介绍的人,不会差到哪里去,简单处理了身上的水渍,她又坐下,“没什么大事,我们接着上课。”
孟诀给的价高,足以让人忍耐涟漪的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