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孟诀在旁守着，涟漪才强忍着将课上完，却还是漫不经心的，老师倒也不在乎她如何，照旧讲课，照旧收钱。
小白老师由谢桑送回学校。
下次便是孟诀派司机来接，这样的待遇在其他补习老师身上是没有的，价钱又比市面上的补习老师高三倍不止，涟漪那样的坏学生，也是可以暂时忍耐的。
将老师送到，又顺带接了云善去吃饭。
路上她怀揣着不安。
对涟漪的补习情况很关心，不停询问，在饭桌上更是没什么胃口，吃得很少，“如果白老师教的不好，我帮孟诀问问别的，换一个老师？”
“孟诀没说什么，那应该是挺好的。”
谢桑盛了汤，放在她面前，“用不着换，涟漪太不乖，能愿意给她上课的就很少了。”
云善还有什么顾虑似的。
周存声到了餐厅，在谢桑身边的位置坐下，云善怯了声，“表哥。”
看着她面前空荡荡的碗，周存声话不好听，却是在为她好，“减肥了几年，终于有成效了，现在吃得还没猫多。”
“……我没什么胃口。”
也是因为有心事。
周存声又看了遍菜单，“那换家餐厅？”
“不用。”
给面子的喝了口谢桑盛的汤，云善一改从前喜欢做电灯泡的本性，“我下午第一堂还有课，就先走了。”
她走得急。
周存声困惑不解，“她怕我吃了她？”
谢桑也许是知道原因的。
云善聊的都是孟诀和涟漪的事，自然不想要周存声知道，走之前也用眼神暗示了谢桑，不要把那些告诉周存声。
她将菜夹到周存声碗里，“吃饭，少问。”
周存声握着筷子，手白皙，骨节匀称，“新老师怎么样，教的涟漪还好吗？”
“又作妖，不知道能坚持几天。”
这次孟诀给的薪资多，是可以多撑几天的。
周存声见怪不怪，“之前赶走了好几个，再这么下去，别想出国。其实直接扔到国外，习惯一阵子就好。”
“你还真是够狠心。”
“这是手段。”
没吃多少，周存声带着谢桑离开餐厅。
车缓慢开在路上，谢桑懒懒靠在一旁，眼神涣散，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喊着要周存声停车。
他没停。
看了眼路况，“停车做什么，这里停不了。”
路过前方路口，他又掉转回来，谢桑着急忙慌的赶到刚才的位置，驻足再一家水族店外，一整面的玻璃做了鱼缸的样式，里面漂浮着各种各样的金鱼。
她突然来了兴致，挡都挡不住。
指着里面的小金鱼，用欣喜的目光看着周存声，像是找到了新玩具一样，“我要这个。”
“家里有猫，你买这个给它当口粮？”
“用鱼缸，够不着。”
周存声什么都依她，就算是无理的要求，“买来到你手里，活不了几天。”
这么说着。
还是走进店里挑了几只漂亮的买下来，给谢桑养着玩。
她抱着鱼缸抬起来，凑在眼前看，周存声跟在她身后，眼底是暖意，很宠她，车房买得了，便宜的小金鱼也买得了，更像是在生活，更像是夫妻。
他给她开车门，护着她进去。
谢桑眼里却只有那些小金鱼，对周存声的陪伴，她是没那么在意的，只因习惯。
周存声无奈笑笑，绕过车头回驾驶位时，却看到停在后的一台车，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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