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邸一热,脸臊红。
贺森是个聪明人,关于这点,从我认识他开始,我就知道。
但我没想到他不仅聪明,而且还心细如尘。
姜女士不过就那样轻飘飘的说了半句,他就猜到了她后面要说的话。
我在车里脊背挺直坐着,不言不语,佯装没听到他的话。
车抵达白家老宅,下车,姜女士一把扯住我的手,像是生怕我会三过家门而不入。
进大厅,家里两个佣人看到我俱是一僵,随即激动开口,“小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我尴尬回笑。
白家的佣人,大多都是看着我长大的,说是佣人,但是多年相处下来,其实已经称的上是家人。
在离开家的这三年时间里,我也曾设想过我回家的场景,但是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一番场景。
该怎么说,有些太过猝不及防。
而且,我也从没想过,贺森会跟我一起回来。
进客厅后,姜女士拉着我的手坐下,老白横扫贺森一眼,“贺总,坐。”
“爸,您叫我小贺就行。”贺森放低姿态浅笑回应。
闻言,老白看贺森的眼神和气几分,双手敞开搭在沙发扶手上,正襟危坐,颇有老丈人的风范派头,“我都还没答应这门亲事,你们结婚这么仓促,难道是没把我这个老东西放在眼里吗?”
“爸,您误会了,我跟洛洛会这么仓促结婚,纯属无奈,我想您也知道,我爷爷前阵子病重去世了,我们贺家在礼孝方面还是比较传统封建的,我爸不在世,就成了我为爷爷守孝三年,但因为我太喜欢洛洛,担心三年后她会被别人抢走,所以就先仓促的领了结婚证。”贺森温润有礼的答话。
老白活了大半辈子,最喜欢孝顺的孩子,一听贺森这么说,对他的好感度简直就是飕飕的上涨。
“咳咳,老人为重嘛,可以理解的。”老白妥协。
就在这个时候佣人过来上茶,贺森起身,一只手接过茶杯,双手捧着递到老白面前,“爸,领证没通知您跟妈是我的错,还希望您二老能原谅小婿。”
看着贺森递过来的茶水,老白迟疑了下,还端着几分架子。
见状,姜女士伸手推了下老白手臂,“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贺跟洛洛婚都结了,你难道还想让两人离婚不成?”
听到姜女士的话,老白脸上有些挂不住,横她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让他们小两口离婚了?一天到晚,妇道人家,胡说八说。”
老白话落,接过贺森递过来的茶,浅嘬一口,“你们领结婚证的事我们就不计较了,事出有因,可以理解。”
贺森回笑,转身又给姜女士敬了一杯茶,“妈,您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