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语气听着毕恭毕敬,但脸上却满是戏谑的笑。
贺佩月听到我的话,青一阵白一阵,“今天是我的生日宴,下面还有很多客人等着我招待,我哪有那个时间?等过了今天,抽个时间,我请她吃饭。”
贺佩月话落,继续往门外走,我双手十指交叉,活动了下,指关节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见状,贺佩月脸色难堪,“你要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我只是想让姑妈跟房思雅道歉,众所周知,现在是贺森在当家,姑妈您这样做,影响您个人的名声无所谓,但是如果影响到整个贺家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我身份贺森的妻子,我觉得我有义务,也有这个责任,对您循循善诱,让您懂得这个道理。
贺家在蓉城虽然有横着走的实力,但是并不代表贺家就会那样做。”我浅笑的看着贺佩月说。
我句句在理,贺佩月脸色难堪到极致,咬牙看向我,“白洛,你存心让我难堪是吧?”
“姑妈,我并没有那样想,您如果非得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我一瞬不瞬的看着贺佩月道,脸上的神情异常认真。
我跟贺佩月正僵持,台阶处突然响起一道戏笑的声音,“呦,我也说大厅里面的女眷都去哪儿了?原来是都在楼上啊!这楼上是有什么热闹吗?吸引着各位贵妇名媛都站在这儿?”
来人是贺子聪,模样吊儿郎当,纨绔子弟的德行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贺佩月在看到贺子聪后,仿佛是看到了自己的主心骨,腰杆挺直几分,看向我,“白洛,今天这个歉我不会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玩的那些把戏,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到时候看看下一次的时候你还怎么阻止。”
贺佩月话落,正一脸扬眉吐气的笑,却听到贺子聪说了句,“妈,去跟房小姐道歉。”
贺佩月不可置信的看向贺子聪,“儿子,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让您去给房小姐道歉。”贺子聪上前,靠近贺佩月耳边,小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贺佩月的神情一僵,压低声音问,“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我?”
“妈,您是我亲妈,我骗你做什么?我跟您是什么关系?我跟贺森和她是什么关系?”贺子聪低头看着贺佩月笑。
听到贺子聪的话,贺佩月撇了下嘴,“今天我就看在我儿子的面子上,去跟房家那个小丫头道个歉。”
贺佩月说着,转身往浴室门前走,站在房门口,没推门,隔着门板开口,“房家丫头,今天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等回头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好。”房思雅在浴室内回答了一个字。
贺佩月道歉结束,转身离开,在走到我身边时,故意用肩膀磕了我下,走姿看起来十分像一只开了屏的孔雀。
贺佩月带着一众人离开,走了几步,停住脚步回头,看向贺子聪,“子聪,还不跟妈一起下去,愣着做什么呢?”
“妈,你先下去吧,我给新进门的二少几句警告。”贺子聪回话。
一听贺子聪要给我警告,贺佩月虽然嘴上面没有说,但是脸上的喜悦却是掩饰都掩饰不了的。
“行了,那你稍微警告两句,你就下来吧!像这种人教育的太多,只会浪费你的时间。”贺佩月梗着脖子扭捏作态的说。
看着以贺佩月为带头的人离开,我收回视线,看向站在我面前的陈以云,“云姨,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有。”陈以云接话,冲我笑笑,“那我就先下去了,别因为这点小事跟你姑妈生气,待会早点下来,我让厨房准备了很多你爱吃的菜。”
“谢谢云姨。”我道谢。
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我转身一头扎进浴室,看着趴在浴缸边缘的房思雅,长吁一口气,“还好你没有说,吓死我了,是不是泡了泡冷水澡,感觉好很多?”
“还好,最起码理智是有一些了,白洛,今天的时间谢谢你,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让我还这份人情就是。”房思雅看着我有气无力的说。
“行,你放心,咱们俩关系也不好,你这份人情我是一定会让你还的。”我轻笑,走上前,把房思雅搀扶起身。
什么叫好心当坏事儿,我今天算是知道了,让房思雅泡冷水澡,我的本意原本是想缓解她身上被下的药,谁知道,竟然让她感冒了。
贺森叫来的私人医生进门时,房思雅已经开始高烧,一开始我以为是那杯酒的药效还在发挥余效,后来等医生诊断之后才知道,她高烧了。
房思雅高烧到三十九度,贺森站在我身侧宽慰我,贺子聪站在你怕说风凉话,“白洛,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让你过来充好人,你非得过来,这下好了,把人家折腾感冒了,你说说,这是不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