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一下,陆阁主在何处?”车公公见人就问,火急火燎的样子使得被问话的人都觉着他心怀不轨,老远就像躲瘟神一样躲开。
总有几个是躲不掉的。
车公公方才开口,字都来不及吐出来半个就见被拦下的人一脸不耐烦:“不知道不知道!走开!”
望着快步离开的人车公公有些火大,握紧了拳头,只见不远处有说有笑的走来几人,他快步就往前凑,然而结果和刚才没两样。
观望许久的鬼娇见着车公公接二连三的碰壁,脸上浮出一抹嘲讽,开口就道:“你这副脸色就是来问我,我也觉着你是找我义父寻仇的。”
一闻此言车公公猛地转身看去,见鬼娇两手背后一身的老成模样,将其上下打量一番,最终目光放在鬼娇的袖口,那儿隐约能看到反光的利器。
“说说看,你寻我义父是为何事?”鬼娇冷面说道,一丝不苟的面上还捎带着几分警觉。
车公公尽量掩盖自己,低头行礼的功夫就准备好了措辞,开口便回:“鱼师弟身中剧毒,我们想请陆阁主救治。”
听过这话鬼娇嗤笑一声,扭头看了一眼旁处复又盯向车公公,口吻不屑:“贵组织来自异域大陆,中的毒可是我们解得了的?何况义父又不是什么江湖游医,岂是你们求医便有药的?”
鬼娇话里话外包括脸上任何一丝变化都在表达着拒绝,那东仙可是卿莫离精心炼制出的毒药,要炼制出解药须得半月,余长安哪里等得到那时候?如今已是性命难保了。
想着,车公公急的咽了一口唾沫,眉头紧皱给鬼娇行了一记大礼:“鬼娇姑娘,眼下人命关天,还请您慈悲一把请陆阁主救救我家师弟!”
原本不大相信的鬼娇见车公公神色越发急切,带着些许疑虑说:“你若骗我,我便剜了你的心当下酒菜!”语毕思量片刻取出一枚铜牌递给他道:“我这就去请义父,你拿着这个先去东边药园跟管事的要一颗镇毒丹回去给你师弟服用下去。”
“多谢!”
火速折回陆易秋之处的鬼娇三言两语就将事情概括一遍,听完此事陆易秋拿出些许瓶子就要赶往余长安住处,谁知鬼娇迟迟不动,见状陆易秋问:“怎么不带路?”
“他们来历尚未查清,如今又指名让您去医治,我有点担心……”鬼娇将疑虑说出,谁知陆易秋只笑:“臭丫头,当年你我二人血洗竹方宴一事你可是忘了?”说罢拉过鬼娇胳膊就大步往出走了。
卿莫离的胳膊冷得发疼,划破的口子放在余长安嘴边过久,血肉贴合粘连着,稍动一下就是撕裂般的痛楚,卿莫离只皱皱眉头,丝毫没有收回胳膊的意思。
“夫人……”卿莫离自语。
不过多久,余长安动了动,霜打的茄子似的卿莫离瞬时打了鸡血一样提起十分精气神仔细观察她,然而余长安刚才的动弹好像幻觉一样再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