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那只刚扇了钟一白的手,白忆安在心里低叫一声不好。
钟一白脸上的巴掌印太明显,肯定会被钟家人看到......
想到这儿,她心头一阵后悔懊恼。
本来就在这个家里不受待见,如果钟家人知道她打了钟一白,特别是钟南衾.......结果会怎样?
想到这儿,白忆安慌了。
她不要失去钟南衾,她不要她不要......
白忆安心慌的四处张望,最后,视线落在书桌上,钟一白用来做手工的剪刀上。
她走过去,伸手拿起剪子,咬了咬牙,抬手,使劲在手腕上划了一道。
顿时,血流如注。
她没去管它,任由鲜红的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板上,直到形成一小滩血,这才伸手捂住,抬脚出了钟一白卧室。
经过钟南衾书房的时候,她眼睛里滑过一道光。
下一秒,她就大叫起来,“流血了流血了......”
很快,书房门被打开,钟南衾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钟南衾的那一刻,白忆安立马瘫软在地,她一边用手捂着流血的手腕一边泪流满面的看着钟南衾,颤抖的双唇轻轻叫他,“二哥,我好疼......”
墨色的眸子扫向她正流血的手腕,钟南衾剑眉一皱,沉沉出声,“怎么回事?”
“不怪一白,真的不怪他......”
她的话让钟南衾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抬脚大步走向钟一白卧室,房门敞开着,房间里没人。
但钟南衾的视线准确的捕捉到地板上那一摊红色的血迹。
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转身出了房间。
管家上楼正准备叫钟南衾吃晚饭,却看到了倒在一旁的白忆安。
看到她手腕处的血迹,吓得他大叫一声,这一声大叫,将家里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
老太太领着苏眠也上了楼,当看到白忆安糊满血的手腕时,吓了一大跳,“这是怎么了?”
白忆安流着泪,只是摇头,就是不说话。
一副被人欺负了还不敢吭声的可怜模样。
苏眠则抬眸看向人群的人,却没找到钟一白。
她抬脚朝他房间走去,在经过钟南衾身边时,被他一把拉住。
她抬眸看他,轻声问,“一白呢?”
钟南衾拧紧了眉头,朝她摇了摇了头。
他的表情和动作让苏眠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有些紧张的问他,“是他弄的?”
钟南衾紧抿着薄唇,没有说话。
苏眠见他不说话,连忙开口为钟一白辩驳,“肯定弄错了,不可能是一白,一白他不会......”
钟南衾却冷冷的截断了她的话,“白忆安亲口说的,还能有错?”
苏眠,“......”
一瞬间的愣怔过后,苏眠一把挣开钟南衾拉着她胳膊的大手,抬脚跑去了钟一白的房间。
房间没人,地上有一摊血迹。
苏眠顾不上多看,转身又进了对面钟南衾的卧室。
同样没人,她又去了隔壁客房,找了一圈,依旧没人。
她转身朝楼下跑去,一口气冲到客厅,客厅里空荡荡的,没有钟一白的身影。
她又去了餐厅,厨房......
所有都找遍了,却依旧没找到钟一白。
这一刻,苏眠慌了。
白忆安被人扶了下来,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做了简单处理。
管家已经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医生很快就会赶过来,白忆安已无大碍。
但苏眠却依旧没找到钟一白。
所有人都围着白忆安转,没有人注意不见了的钟一白。
客厅内,老太太陪在白忆安身边,心疼的安慰着她;钟南衾则坐在两人对面的位置上,一脸阴郁。
在三楼找了一圈依旧没找到钟一白的苏眠,一进客厅径直走到白忆安面前,一脸焦急的问她,“一白去哪儿了?”
一提到钟一白,白忆安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流了出来。
“你们不要怪孩子,都是我不好......”
看着她脸上挂着的泪水,苏眠只觉得一阵嫌恶。
她看着她淡淡出声,“我到处找遍了,都没找到一白,我现在担心他会出事。”
白忆安还只顾着自己流泪,似乎根本没听见苏眠在说什么,“不是他的错......”
苏眠皱了眉头,转而看向白忆安身边坐着的老太太,放缓了语速,“伯母,一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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