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头,你搞清楚好不好?我嫁给谁还需要你同意?”
婳江山一听,立马冲她瞪了眼,“你能不能少说句话?”
“......”
嘿这老头还敢冲她发脾气了?
不过看在他今天在婳家一直很维护她的份上,她懒得和他计较。
只是,她还是有些担心,偷偷的凑到钟一粟身边,小声提醒他,“我爸酒量一向高深,实在喝不过就不要喝了,反正输了也不丢人。”
钟一粟看着她,眸光温柔,笑意浅浅,“好。”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看着自己的小公主和那姓钟的臭小子靠得极近,婳江山有些吃醋,他的小棠棠都没和他这么亲密过。
婳棠抬头,看他一眼,“说你酒量高深,想让你手下留留情。”
她话里透着奉承,这让婳江山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
“留什么情?不把他灌醉,我怎么知道他的人品?”
“喝酒和人品有什么关系?”
“酒品似人品,你这个小丫头懂什么。”
婳棠见他一副嘚瑟的样子,也懒得再打击他了。
于是,她一个人在安安静静的吃着饭菜,一旁的两个男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等婳棠吃饱了,一旁两人已经喝得热火朝天。
她起身去了一趟卫生间,再出来时,婳长江已经坐到了钟一粟身边,手勾着他的肩膀,开始和对方称兄道弟。
婳棠,“.......”
称兄道弟?
那么她呢?
她以后还要不要叫他爸爸?
喝到最后的最后,婳长江已经醉了,钟一粟虽然也有了醉意,但人还是清醒的。
“兄弟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婳长江眼睛一红,就哭了起来,他用力的握着钟一粟的手,已经泪流满面,“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我的老婆,第二对不起的人就是棠棠,我当时要是能像现在这么强大就好了,那样我就能保护她,绝对不会让她离开我。”
婳棠在一旁听着,整个人沉默下来。
当年妈妈生她时难产,虽然最后保住了性命,但子宫却全部切除。
而婳长江作为婳家长子,是婳氏企业未来继承人,作为继承人的他如果没有儿子,将后继无人。
婳家那一群恶魔,特别是婳老太太和老爷子在婳棠三岁的时候,开始背着婳长江对陈娇各种责骂羞辱,什么话难听就说什么。
家里明明有佣人,饭让她做,衣服让她洗,家里的卫生让她打扫......
那个时候,婳氏企业还是老爷子在管理,婳长江只是销售部的一个总监,每个月几乎都在外面出差,很少有在家的时候。
他出差不在家,陈娇就是家里的佣人。
但只要他一回来,陈娇就会受到不一样的待遇,被老太太吩咐着佣人各种精心伺候。
陈娇性格柔软,而且人很善良。
她深爱着婳长江,明明受尽了凌辱,但为了家庭和睦,不让婳长江为她的事操心,一直隐瞒着真相。
直到有一天,婳长江提前出差回来,他没回公司直接回了家。
一进门就看到陈娇拿着抹布在擦地板,她身上穿着佣人的衣服,头发已经被汗水湿透,整个人跪在地上,用手里的抹布一点点擦着客厅的地板.......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过来每次他出差回来,陈娇日渐粗糙的双手和上面大大小小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那一天,他在家大闹了一场,然后带着陈娇和婳棠离开了家。
婳老爷子极其变态,他名下那么多房产,却偏偏不允许自己的孩子购买房产。
更不允许孩子们出去自己住,必须一家人都住在一起。
这就导致了婳长江离开婳家之后,在外面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没办法,只好带着陈娇和孩子去住酒店。
但不料,第二天,在刷卡吃饭的时候,被告知他名下所有卡被禁用。
婳长江安顿好陈娇母女之后,回了一趟婳家。
老爷子毫不留情的给他撂下狠话,“你今天要是敢从这里走出去,我们就断绝父子关系。”
婳长江冷笑,不以为然,坚决离去。
但到了晚上,婳家就派人来抢婳棠。
陈娇哭着跪在婳长江的面前,哀求他,“放手吧,我只想要棠棠,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孩子是陈娇用命换来的,如果孩子被抢了去,陈娇肯定活不下去。
于是,他停止反抗,听从家里安排,和陈娇离了婚。
之后的整整一年,婳长江都消沉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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