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妈妈心情愉快,一边走一边哼起了小曲儿。
彭妈妈冷飕飕地看了她一眼,轻而易举就能到手的一千两银子没了,这让她心里很不痛快,轻哼一声,说道:“有什么可高兴的,捡到银子了?”
“怎么,一千两没拿到心疼了?老彭,不是我说你,你真是钻钱眼儿去了,”她得意地掩住湿了的袖口,“不然娘娘怎会不待见你呢?花无尽在这儿顶天再住几日,等回去时,娘娘必定会派人检查咱们的差事,她要是做不好,你我交得了差吗?莫要忘了,娘娘的脾气从来都不好。”
彭妈妈被掐住了七寸,不由得恼羞成怒,“呵……是,我是钻钱眼儿里去了,但你也莫要忘了,花无尽会在乎你的差事?你越是这样,她就越要打你的脸。她今儿被折腾惨了,你就等着瞧好了。”说完,她一甩袖子走到前面,自顾自往房间走去。
肖妈妈冷笑几声,就算花无尽报复又怎么样,毒药下肚了,到时候便是如来佛祖也救不了她。
“肖妈妈,肖妈妈……”门口有人轻唤两声。
她抬头看去,见尤护卫在门口探出头来,并招了招手。
肖妈妈紧着走了几步,左右看看,见没有旁人,方得意地说道:“成了!”
尤护卫便道:“既然成了,那下次还是你来吧,那松江的功夫比我高,不好下手。”
“这……”肖妈妈迟疑了,虽然完成任务很高兴,但过程很煎熬,她并不是不怕的。
“你我见机行事吧,谁有机会谁上……”她没有一口回绝,却也没有答应下来。
“你们在说什么?”松江从大门口进来,大步流星,很快便到了二门口。
肖妈妈惊出一身冷汗,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们在说马车的事,娘娘的口谕是前天下的,一直这么耽搁,只怕娘娘会怪罪下来。”
“哦……”松江站住了,若有所思地看着肖妈妈,“你不是说,见机行事吗?修马车什么时候也这么高深莫测了?”他摇摇头进了内院。
肖妈妈擦了把额头的汗水,没敢再多说一句,转身回了房间。
松江直接去了书房,与花无尽见了礼后,从怀里取出几包药粉,拿出一个写着‘无’字的,“花娘子,这包粉末能验无息的毒。”
“好!”花无尽将肖妈妈的茶杯拿过来,打开纸包,用一片碎纸掸了些面粉似的粉末下去,茶杯底残存的茶水中飘出丝丝白烟,仔细听,还有呲呲的声音。
这应该是强酸强碱融合时才有的化学现象,毛林师徒果然有些真本事。
花无尽从抽屉里拿出一只新杯子,亲自给松江倒了杯茶,“先喝口茶,等下吃了饭再补觉,你先说说具体情况,想来无息是从毛林那里买的吧。”
松江也不客气,一饮而尽,他忙了一宿加半天,的确又渴又饿,接连喝了三杯,他才细说起来。
最近的确有人是从毛林那里买了无息,十万两纹银,不但买了毒药,而且一并买了所有解药。
看在沙师父的面子上,毛林告诉松江,十年之内,都不会有无息的解药,冰玉蝉在昆玉雪山上成熟一次需要十年,他前年才采摘过一次。
所以,花无尽要更加小心才行。
松江把几包毒粉推到花无尽面前,“他给的,可以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