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回到府中,非常高兴!命人请来李斯饮酒,并把随侯珠给他看。
李斯问:“这宝珠玉润珠圆,玲珑剔透,果然是件宝物,只是它为何叫随侯珠?”
吕不韦笑道:“这里面有个故事!传说随国的君主随侯在一次出游途中看见一条受伤的大蛇在路旁争扎,身上有伤,痛苦万分。随侯心生恻隐,令人给蛇敷药包扎,放归草丛。这条大蛇痊愈后衔着一颗夜明珠来到随侯住处,说:‘我乃龙王之子,感君救命之恩,特来报德。’这就是被称作‘灵蛇之珠’的随侯珠。与‘和氏璧’并称为当代二宝!两宝共称‘随珠和璧’,我久欲得到它,今天太后高兴,终于把它赏赐给我!多亏先生出谋,先生功不可没,来,我敬你一杯!”
第二天,吕不韦要派管家送嫪毐去御厨房,李斯拦住说:“不可!”
吕不韦一愣,问:“先生有何话说?”
李斯道:“相国须亲自送嫪毐前去!因为嫪毐此去,是准备故意犯事的,若是别人推荐他去御厨房干活,嫪毐一犯事,太后宫里管事的就直接处罚嫪毐了!只有相国你亲自送去,太后宫里的人不敢随意处置嫪毐,等嫪毐犯事,他们必定禀告太后做主,这样太后才方便做手脚!”
吕不韦大喜,对李斯施了一礼,说:“先生来投靠我,真是上苍赐给我的礼物!”
李斯连忙还礼,陪着吕不韦一起,送嫪毐去太后的御厨房里当差。
吕不韦亲自送嫪毐去御厨房当差,御膳房总管不敢怠慢,安排嫪毐帮着端菜,也不辛苦。
过了几天,机会来了!总管派嫪毐送菜去太后宫,还有两个人同去。
嫪毐随着两个御膳房里的人,拿着食盒,来到宫门外,敲开门,把几个食盒交给门内的太监拿进去。
嫪毐对两个同伴说:“你们先回去吧,我第一次来太后宫,在宫前玩会儿再回去。”
两个同伴走了,嫪毐在太后宫外四处转悠。忽然看到不远处有座偏殿,有女人出没。
嫪毐大喜,悄悄地走过去,一看殿外牡丹花盛开,一个中年贵妇正在花丛中捉蝴蝶。
嫪毐躲在树荫下偷偷地观看了一会,这贵妇长得貌美如花,一身珠玉,显然地位不一般。嫪毐却不知道,这是先王庄襄王的宠妃曹妃,庄襄王死后,曹妃就住在太后宫外面的偏殿。
嫪毐偷窥曹妃,曹妃虽然到了中年,但风韵犹存,笑着用丝绸手帕扑蝴蝶,举手投足别有一番风味!
嫪毐色心大起,猛然冲到花丛中,抱住曹妃按到在地,就剥衣服!
曹妃吓得半死,不知从哪里冒出个大汉,非礼自己,急忙呼救!远处有几个丫环,循声过来一看,吓得魂飞魄散,不敢上前!
曹妃外衣已被嫪毐扯下,急忙对丫环说:“快去喊侍卫!”
丫环们急忙转身逃走,去喊侍卫。
等侍卫们拿着刀剑赶来,嫪毐已剥光了曹妃的衣裳,把曹妃压在胯下欲行不轨!
侍卫们一哄而上,把刀剑架在嫪毐脖子上,五花大绑起来。
嫪毐并不惧怕,被侍卫们押走,临走还恋恋不舍地转头看了眼趴在地上哀哀哭泣的曹妃白花花的光身子。
侍卫们把嫪毐押到太后宫总管面前,总管大怒,下令推出去斩首!
旁边有人小声提醒说,这个大个子叫嫪毐,是相国吕不韦送去御厨房的,杀了就得罪吕相国了。
总管吃了一惊,心里委决不下,就去禀报赵太后。
赵太后命把嫪毐押解到太后宫里,亲自审问!
赵太后一看被五花大绑的嫪毐,个子高大,相貌魁伟,络腮胡须,心里很高兴。
赵太后故意发怒,问嫪毐为何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以下犯上!
嫪毐心里有底,不慌不忙地说酒喝多了,酒后乱性,看见那女的长的漂亮,便剥去了她的衣服,并不知道她是曹妃。
赵太后大怒,说:“光天化日之下,你敢把先王的爱妃剥光了衣服,实在是罪不容赦!姑念你酒后无知,不杀你,处以宫刑!明日施行!”
手下领命,把嫪毐关押起来,准备明日由宫里专门净身的太监卞公公操刀,给嫪毐净身。
当天晚上,太监卞公公正在自己房间里喝酒,宫女春红端着一壶酒悄悄进来了。
卞公公一看,急忙站起来,请春红坐下,又拿来水果给春红吃,恭恭敬敬地问:“姑娘晚上到此,有何吩咐?有什么事您不必亲自来,派人传唤一声,小人就去了。”
原来这春红是赵太后的贴身侍女,非常受太后喜爱,宫内谁也不敢得罪她。
春红放下酒壶,说:“我有件事情烦劳公公,这是一壶上等御酒,送与公公饮用。”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两锭大大的金元宝放在卞公公面前,一锭足有五十两!
卞公公一吓,问:“姑娘到底有什么事,送如此重礼,不说清楚,奴才不敢收下。”
春红说:“明日你要阉割嫪毐,我要你假装阉割,并不真动手,只把他的胡须全部拔掉,这样别人看不出来,以为阉割过了。”
卞公公大吃一惊:“这、这如何使得?是太后下令阉割嫪毐,我若作假,被太后知道了,我就没命了!这金子我不敢要,你还是拿回去吧。”
说完卞公公把面前的两锭黄金推到春红面前。
春红冷笑道:“你以为我有这么大方,送一百两金子给你?实话告诉你,这是太后的旨意,为什么这么做,你不必多问!你若答应了,太后还有封赏给你,你若不答应,侍卫就在门外,护送我来你这里的!你不答应,我就大叫起来,说你调戏我,侍卫会冲进来当场将你格杀!你仔细想清楚,哼!”
卞公公心知这里面必有文章,又不敢多问,头上冷汗流了下来。
春红不耐烦地说:“想清楚了没有?快点!太后还等我去回话呢!”
卞公公无可奈何,点头说:“好吧,小人答应!”
春红随即换了副笑脸,说:“也不让你难做,明天你施刑完毕,我就带人来把嫪毐接进太后宫做太监!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他假净身的事情!来,尝尝太后赏你的美酒吧。”
春红说完拿起带来的那壶酒,给卞公公斟了一杯。卞公公喝完,赞不绝口,说:“真是美酒!谢太后赏赐!”
小红眼看着卞公公喝下一杯酒,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告辞走了。
第二天,卞公公去牢房把五花大绑的嫪毐押到行刑房里,命小太监给嫪毐灌下迷药,嫪毐躺在行刑床上,头脑渐渐迷糊,惊恐地看着卞公公拿着一把雪亮的刀逼近自己,心中一急,晕了过去。
卞公公把刀放在嫪毐身边,转头对伺候的小太监说:“你们两个出去玩吧,一会儿血光四溅,怕把你们吓着!”
两个小太监巴不得这一声,转身出去玩耍了。
卞公公找出一把钳子,解开嫪毐的捆绑,把嫪毐的衣服全脱掉。先用刀把嫪毐的胸毛、腋毛、体毛、络腮胡割短,再用钳子仔仔细细地把毛茬一根根拔出来,这样拔了以后毛和胡须就不会再长。
嫪毐的体毛又多又粗,卞公公整整拔了一天,才算拔干净!
卞公公放下钳子,坐下喝茶喘气。
忽然春红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卞公公,行刑完毕了吗?”
卞公公连忙迎出来,说:“都弄好了,用凉水一泼嫪毐就醒了。”
春红说:“这刑房里腌臜不堪,我就不进去了!你把嫪毐弄出来吧。”
卞公公连忙回到房里,把嫪毐衣服穿好,用一碗冷水对着嫪毐的头一泼。一会儿,嫪毐悠悠醒来,定了定神,急忙伸手一摸胯下,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