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二人案子做得多了,官府不住地缉拿二人;二人为了避风,就逃到夏侯村长的村子,林劲军干脆扮成尼姑,整天说喉咙不舒服,包着青巾,其实是为了掩盖喉结!
林劲军在逃窜的路上,拐了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本来想卖掉,但是这丫头有点傻乎乎的,没人肯买!
于是林劲军就让这傻丫头小芸扮成徒弟,自己装扮成尼姑,给村里人家做做法事,念些经忏。
村里男人大多外出参军,或者经商;女人们深闺寂寞,大多喜欢烧香拜佛念经,以填充生活上的空虚。
而林劲军早年在寺庙里混过,学过一些经文,也能胡诌一些佛法,生性又好色,很快跟村里独居的女人打成一片!林劲军善于用花言巧语拉拢感情,说话总是迎合对方心理,投其所好,专捡对方爱听的说;因此很多善良的主妇,乐意与他亲近,东家请西家接地留宿留食。
狡猾的林劲军就利用这个便利,夜里原形毕露,强行奸淫独居的妇女。
妇女都爱名节,大多吃了哑巴亏不吭声;林劲军又有手腕,送些财物封口,因此为非作歹二年,竟然没有败露!
时间一长,顾黑索不答应了,非要林劲军弄些钱财给他使用,不然就告发他!
林劲军本身钱就不够用,于是想出了一条毒计,利用村里人不防备他的优势,悄悄地把人家刚出生的婴儿抱走,让顾黑索用船偷运到外地去卖!
因为婴儿个子小,好掩藏;婴儿又不会说话,将来就是长大了也记不得家乡,比卖岁数大些的孩子安全!
今夜顾黑索就是来送钱给林劲军,二人平分卖孩子的钱。
林劲军告诉顾黑索,最近风声紧,他新近奸污的妇女有两个怀孕了,丈夫又长期没有回家,没脸见人,竟然悬梁自尽了!还有一个女子性烈,被他强行玷污后,也在同一天夜里上吊身亡;家里丢了婴儿的人家又有人报官了,林劲军让顾黑索先到外地避避风,暂时不再盗卖婴儿了。
顾黑索招供完毕,嵇康和王广、夏侯村长三人听得目瞪口呆,世上竟有这等恶人!
王广说:“我看立刻动手,捉拿林劲军归案,他和顾黑索都犯了死罪!”
嵇康忙说:“大人,如此不妥。”
王广问:“有何不妥?”
嵇康说:“若活捉林劲军,他受刑不过,必定会招供出还玷污了哪些女子;那么那些女子就无脸再活,会纷纷上吊,又是许多人命!林劲军罪大恶极,不如我们一把火烧了尼姑庵,把他活活烧死,保全村里许多女人的名节。”
王广沉吟道:“好是好,只是庵里还有个傻丫头小芸,总不能活活烧死她吧?我看这样,夏侯村长,你把顾黑索先绑起来,堵住嘴,不让他出声;然后我跟嵇康想法救出小芸,再火烧尼姑庵!还有,夏侯村长,你回村后就说贩卖婴儿的犯人已被我抓住带回城里治罪问斩,对那几个被玷污上吊的妇女,就说是她们中邪了,不要再追究,以保全其他失节女子的性命!”
夏侯村长连连点头,解下腰间布带,把顾黑索捆好,又找来一堆树叶堵住他的嘴。
嵇康和王广点点头,悄悄地往尼姑庵摸去。
刚要到尼姑庵,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妙玉只穿着内衣出来,对着庵后的空地里小解,看来已经睡下了!
嵇康躲在一棵树后,指着妙玉小声说:“王大人,妙玉站着小解,现在你相信他是个男人了吧!”
王广暗中对嵇康竖起大拇指,小声说:“还是你神机妙算,竟不亚于当年的诸葛亮了!”
二人躲在暗处,等妙玉小解完毕回庵,嵇康猛地拔出宝剑,说:“王大人,我冲进去结果了妙玉那个狗贼!你去找些枯枝枯叶来,准备火烧尼姑庵!”
王广依言去了,嵇康悄悄逼近庵门,猛地一脚踹开庵门,冲了进去!
里面不大,中间供奉着一座佛像,烟火熏得已经看不清面目;左边有一间厢房,嵇康扑过去一看,里面睡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估计就是那傻丫头小芸,还在呼呼地睡着。
嵇康急忙退出,又扑向右边的厢房;这时房里的妙玉已经听到动静,惊恐地走出房门,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棍,来迎嵇康。
嵇康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剑!
妙玉急忙用木棍一挡,嵇康的宝剑被木棍往旁边一逼;嵇康飞起一脚,踢落木棍,起手一剑,刺进妙玉的胸膛!
妙玉应声倒地,嵇康上前看看,妙玉瞪大了眼睛,胸口鲜血汩汩直流,显然是活不成了。
嵇康插剑回鞘,快步奔到左边厢房,把床上熟睡的小芸连人带被子一卷,扛在肩上,走出尼姑庵。
这时王广已经抱来一堆树枝树叶,洒在尼姑庵里,掏出火折,点燃火焰!
夏侯村长也押着曹黑索过来了,一看尼姑庵已经着火,笑道:“恶有恶报!这尼姑庵远离村落,又是晚上,等村民们闻讯赶来救火,尼姑庵早已烧得差不多了!”
王广点点头,说:“夏侯村长,劳烦你还带我们回你家,我和嵇康大人一人一骑,把顾黑索和小芸丫头连夜带回洛阳。村里的人问起,就请你解释,切记按我们嘱咐的说,要保全其他受辱的女子名节。”
夏侯村长连连点头,带着二位大人回家,送他们上马,挥手而别。
王广马背上横放着被绑的顾黑索,嵇康马背上横放着裹在被子里的小芸。
嵇康心中一动,问王广:“王大人,顾黑索押回去治罪问斩,小芸怎么处置?”
王广笑道:“小芸只有交给官媒,或卖给大户人家为奴婢,或卖到乐坊做歌女,没人知道她的来历,无法送她回家。”
嵇康忽然动了恻隐之心,说:“就让小芸到我家里做个丫鬟吧,比去别人家强多了。我夫人曹莹是个善良的人,一定不会亏待小芸。”
王广点点头,说:“如此甚好,我们就在前面一个路口分道扬镳吧,多谢你助我破案!”
嵇康骑在马上,点头示意,二人分别。
回到家里,嵇康命家奴取来一身十岁女孩的衣服,给小芸换上。
小芸夜里被惊醒,又被担在马上许久,吓得哭个不停。
曹莹听到动静,过来好言安慰,又拿来许多吃食,好不容易才哄得小芸不哭了。
这晚嵇康躺在床上,把假尼姑妙玉的故事讲给曹莹听。
曹莹听得一愣一愣地,连骂假尼姑妙玉恬不知耻!
嵇康见曹莹粉脸气得通红,红扑扑地十分可爱,忍不住拉过曹莹亲了一口,顺势转身压住她。
曹莹娇笑道:“你别使坏,现在不行了!”
嵇康一愣,连忙松开曹莹,问:“到底怎么了?”
曹莹羞涩地低头笑道:“月事没有来,可能是怀上了!”
嵇康叹息道:“那我怎么办?每天看着你......”
曹莹坏笑笑,说:“你不是喜欢修道吗?我听人说,北邙山中有个隐士,叫孙登,颇有学问;你明儿找他玩去,我睡觉了,你不许碰我,嘻嘻!”
嵇康喜道:“有这么个人,你何不早说!朝廷昏庸,司马氏当道,我正烦闷呢,明日就去北邙山中,访一访隐士,看他是不是个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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