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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九章 嵇康设伏擒刺客 离奇失踪丢刺客(1 / 2)

太子曹明听嵇康说,遇刺案可能牵涉到司马师,不由得紧张起来,想不再追查了。

嵇康连忙劝说,此事关系到江山社稷的安危,有可能司马氏要动手篡位了,千万不能不查!

王广也鼓励说:“太子爷莫怕,实不相瞒,忠于朝廷的大臣还是大有人在的,比如我们父子和曹氏宗亲,不会坐视不理的!若司马懿真敢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我们忠臣会联手一搏,不会束手待毙的!”

太子曹明叹息道:“不瞒二位大人,我也悄悄地养了些死士,作为防而不备,但愿用不到这些人!问题是司马氏父子三人抓着军权,我们就算养一些死士,能派多大的用场?”

嵇康劝道:“殿下勿忧,现在太尉一职已由王凌大人接任,他也有一部分兵权,可以牵制司马懿不敢轻举妄动!”

王广说:“是呀殿下,我父亲的外甥、兖州刺史令狐愚,也在等待时机发难,废除司马懿老贼,拥立楚王曹彪为帝,恢复我曹家的天下!我们既有内应,又有外援,并不是坐以待毙的!”

太子曹明喜道:“难得二位爱卿如此忠心耿耿,那么这案子就查下去吧,下面该怎么办?”

嵇康说:“大人,臣有一计。刺客行刺失败,最着急的是要离开洛阳,去外地避风。我看不如即刻下令,封锁洛阳三门,仅仅留着北门供人进出,对外就宣称东吴奸细混进城来了。此为打草惊蛇之计,这么一来,刺客愈发慌张,要急着逃离洛阳,我们再在北门布防,每一个要出城门的人都严厉盘查,我和王广大人亲自坐镇,应该能够发现端倪。”

太子曹明点点头,随即又担忧地问:“可是刺客昨夜便已逃走,会不会此刻已经出了城门远走高飞了?”

嵇康分析道:“应该不会。因为刺客没有得手,必然先要回去禀报主使之人,而且刺客是骑马逃出皇宫,到了皇宫门口必然不能骑马直接出去,而是弃马步行混出宫去,这就快不了!我估计刺客防备别人发现他的踪迹,还要绕路回到指使者的家里禀报情况,等指使者决定让他外逃避风,还要给他大量盘缠,准备干粮包裹;昨夜发生的案子,到现在不过才半天,刺客没有这么快外逃,只要太子下定决心封锁三门,一定能把刺客堵在城里!”

太子曹明毅然一拍椅子说:“查!传我命令,立刻封锁洛阳城三门,仅留北门;同时贴出告示,晓谕军民人等,城里混进了东吴的奸细,马上可能要搜城,挨家挨户地检查!你们立刻去办,父皇那里我去解释!”

太子一声令下,立刻有属官去传令,嵇康和王广心中欣喜,一起拜辞太子出了东宫,步行来到皇宫门口,取回马匹,打马扬鞭,直奔洛阳北门!

路上王广仍有些不放心,问嵇康:“贤弟,你判断刺客是个胡人,会不会出错?”

嵇康笑道:“大哥,人可以易容,但是武艺假不了!太子宫中的侍卫描述的那个刺客,一条长鞭使得出神入化,敢问中原哪有这样的人?而且那刺客削瘦,个子不矮,有这两个特点很好找!我这条打草惊蛇、敲山震虎的计策一出,刺客必定坐不住了,我们就守在北门守株待兔!”

王广点点头,又问:“可是那刺客武艺高强,若是被我们发现,跟我们来硬的,谁去迎敌擒他?”

嵇康笑道:“大哥忘了?我有法术!凡人的那些武艺,在我面前跟三岁孩子似地!您就瞧好吧,只要刺客出现,他就跑不了了!”

王广欣喜的颔首,想了想又问:“封锁三门,这么一来必定很多要出城的人涌往北门,我们似乎没有足够的人手一一去盘查?”

嵇康说:“你我有圣旨在手,那个军民敢不听调?前面不远处,就是虎威骑的衙门,我们直接进去,调他五百名骑兵,应该够用了!”

王广欣然同意,于是二人下马,进了虎威骑衙门。

虎威骑统领听了王广和嵇康的来意,看了圣旨,不敢怠慢,急忙点起五百名威风凛凛的虎威骑骑兵,交予嵇康统帅。

嵇康与王广领着一队骑兵,浩浩荡荡地开赴洛阳北门,下令四百人下马排成两列,一边两百个人,从城里排到城外,仔细盘问每一个出城的人,家住哪里?出城去做什么?尤其要注意瘦瘦高高,腰间鼓鼓的男子。

另外一百个骑兵仍然骑马,五十人一队,分成两队,一队听王广调遣,一队听嵇康调遣,随时准备抓捕可疑的出城人。

一切准备妥当,嵇康和王广倚在马匹上,站着休息,一边观察动静。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城门南边涌来了一批批的百姓,有商人,有居民,有去北邙山游玩的文人骚客。

人群都发着牢骚,不知为何洛阳三门紧闭,非要从北门走,几乎个个嘴里抱怨着,有的步行,有的骑马,有的坐车,浩浩荡荡地往城门来了。

人群走进一看,四百名虎威骑排成两列,一边两百个人,从城里排到城外,个个沉着脸,拦住盘查;于是人群噤若寒蝉,再不敢议论,个个乖乖地接受检查。

王广和嵇康一见出城的人不少,索性骑上马去,坐在马背上俯瞰着人群,查找可疑人。

这样查了一个时辰,也有几个人符合个子瘦瘦高高的、腰间鼓鼓的条件,但是拦下来一盘查,都是商人,腰间绑的是货物,说话的口音都是本地人。

王广难免有些失望,问嵇康:“会不会刺客听到了风声,躲避起来不出城了?洛阳这么大,我们却无处搜寻。”

嵇康笑道:“大哥勿忧,刺客失手后必定要去禀报指使者,如果指使者是司马师,他知道我们兄弟查案的本事,一定会坐立不安!他极有可能想方设法把刺客送出城去,远走他乡,以策万全!”

王广忽然问:“司马师需要这么费事吗?他不如直接把刺客杀死灭口?”

嵇康笑道:“我们听了许多目击者说过刺客的本事,非同一般!司马师不会去冒险杀他,万一失手,反而被杀!最好的办法是多给些钱,送他出城,远走高飞,让我们查不出凶手!”

王广点点头,又等了一会,有些心焦,说:“这司马师也真沉得住气,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刚刚说完,忽然驶来三辆马车,车都是一模一样的,赶车的是三名壮汉;虎威骑拦住检查,赶车的说是去北邙山赏牡丹。嵇康和王广亲自查看了车厢,里面坐着三位少妇,满头珠翠,粉香扑面,看来是大户人家的家眷去赏花。

王广骑着马,绕着三辆马车走了两圈,没有发现异常,于是挥手放行。

嵇康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骑在马上看看渐渐远去的三辆马车,忽然发觉,中间的一辆明显地比前后的两辆要重,车轱辘压在地上印迹比其他两辆要深!

嵇康一挥手,麾下五十名骑兵全部冲了出去,把三辆马车团团围住,喝令马车上的妇人下来!

三辆马车上的女人都袅袅婷婷地走下马车,问是什么事啊?不是查过了吗?

嵇康指着第二辆马车一挥手,几名士兵冲上去,钻进四处搜查。

一名士兵看到马车里的坐垫比较高,就掀起来看;猛然一柄削铁如泥的匕首无声无息地刺了出来,士兵叫都没叫出一声,倒在车厢里,一命呜呼。

身边的几名士兵觉得不妙,急忙来擒拿那坐垫下面钻出来的蒙面黑汉!

那蒙面黑汉左手出拳格挡,右手匕首连刺,只几下,将几名士兵全部刺死,车厢外面都不知道!

嵇康眼看着几名士兵冲上马车半晌不见出来,心知不妙,举手下令道:“弓箭伺候!”

手下的几十名骑兵纷纷弯弓搭箭,对准马车车厢。

忽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喝,车厢里扑出一条黑影,只一纵身,恰好落在拉马车的马背上;那人左手拿着削铁如泥的匕首向后面一划,把马身上的绳索与马车之间削断;然后双腿一夹马腹,右手解下腰间缠绕的长鞭,急急舞动起来。

嵇康一看马匹猛向前冲,急令放箭,四十几名骑兵一松弓弦,雕翎箭如蝗虫一般向蒙面黑汉扑去!

谁想蒙面黑汉的长鞭非常神奇,舞了一圈又一圈,几个圈子防卫着自身,雕翎箭一靠近就被击落!

但是蒙面黑汉用尽全力舞鞭,分了神,坐下马匹自然慢了下来,被几名虎威骑趁势赶上,拦住去路。

蒙面黑汉毫不畏惧,催马上前,右手长鞭狂舞护身,左手匕首闪着寒光,直往前冲!

挡路的虎威骑直接不堪一击,被蒙面黑汉用削铁如泥的匕首,一刀一个,刺下马来,其他人吓得纷纷拨马逃走,不敢再追。

嵇康大怒,这凶手如此猖狂!

于是拔出腰间炼妖剑,口中喃喃念咒,对着蒙面黑汉背影一掷!

蒙面黑汉坐在马匹上夹马狂奔,忽然听到后面急急的金刃破空之声,急忙把身子一侧!

就听“噗”地一声,炼妖剑正插在蒙面黑汉臀部,蒙面黑汉疼得大叫一声,血流如注,栽下马来!

这时虎威骑驶来几骑,骑兵们跳下马来,按住蒙面黑汉,五花大绑!

嵇康一夹坐骑,缓缓行到蒙面黑汉面前,手下早已拔出沾血的炼妖剑,双手捧给嵇康。

嵇康骑在马上,从怀里掏出一块白绢,拭去炼妖剑上的沾血,把宝剑还鞘,然后下令:“扯去蒙面黑汉的黑巾。”

手下遵命一扯,王广也骑马赶来了,和嵇康仔细打量,只见蒙面黑汉瘦瘦高高,面如刀削,十分冷峻!

此人手上关节凸出,孔武有力,身材修长,矫捷轻盈,是个武林高手!

嵇康喝问:“狗贼大胆!你是何人,为何见了本官不跪?胆敢潜入皇宫行刺太子!到底受谁指使?快招!”

那刺客鄙夷地撇了撇嘴,根本不理嵇康和王广。

王广大怒,也等不及押回去审问,下令:“与我重打二十棍!”

王广对着衙役发令惯了,却忘记了手下是虎威骑军队;好在骑兵中也有人使棍,一听王广下令,跳下马来,把刺客按到在地,狠打了二十棍。

刺客本来臀部就被嵇康的飞剑刺伤,还没有止血,现在被大棍重打,不由得鲜血横流。

刺客咬紧牙关一言不发,被打得晕了过去。

嵇康下令虎威骑,把刺客和三辆马车上的女眷、驾车的都带回洛阳县衙审问。

王广和嵇康同时坐堂,先审三位女眷,都是普通富户的良家妇女,相约雇了马车去洛阳北邙山中赏花的;王广又审问驾马车的三人,也是普通的马车行雇工,专门给雇主驾驶马车的;再查马车行老板,却背景复杂了!

老板姓殷,殷老板是个浮浪子弟,专爱吃酒赌钱,但是媳妇娶得不错,娘家有钱,就拿钱给他开了个马车行,专门做些马车出租的生意。

殷老板的岳丈姓张,姓张的连襟是司马昭府里的一个家奴,拐弯抹角地扯到司马昭了!

王广与嵇康商量,要不要把那司马昭的家奴抓来审问?

嵇康摇摇头说:“算了,司马昭家奴的连襟的女婿开了马车行,雇佣出去的马车中夹藏了刺客;家奴完全可以说不知情,是刺客自己潜伏进去的,这事也攀不上司马昭,还是审问刺客吧!”

王广颔首同意,于是命衙役用冷水把刺客泼醒,又让衙内的医士给刺客包扎伤口止血。

忙碌了一阵,刺客脸上有了血色,醒了过来,伏在地上一言不发。

嵇康心里一动,下令把刺客用的匕首呈上来观看。

衙役们把缴获的匕首呈给嵇康,嵇康看了心里一怔,这匕首的式样、质地非常像小翠案中缴获的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嵇康请县丞亲自去库房,把封存的凶器匕首找出来,和这把刺客的匕首放在一起比对,十分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小翠案中,薛耀祖用的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刀柄上镶嵌的是红宝石;而这把刺客用的削铁如泥的匕首,刀柄上镶嵌的是紫色宝石!

王广问嵇康:“有匕首作证,是否可以传唤司马师府里的管家来质问?”

嵇康摇摇头说:“还不能,薛耀祖用的匕首,并不能证明就是取用的司马师府里的;而且薛耀祖已死,死无对证,薛管家只要矢口否认,说不知道薛耀祖从哪弄的匕首,我们拿他没办法,也牵扯不到司马师。”

王广点点头,问:“那么只有对刺客用刑了?”

嵇康点点头,下令把刑具全部拿来,丢在刺客面前让他看看。

一会儿,衙役们把各种刑具摆满大堂,喝令刺客抬头观看。

谁想那刺客抬起头撇了几眼,一脸的藐视,又伏在地上。

嵇康大怒,下令直接上烙铁!

一会儿,两个衙役架起刺客,一个衙役用湿布裹着铁夹子,拿着铁夹子夹着烧得通红的铁块,褪去刺客的上衣,狠狠地把烙铁按在刺客胸前!

顿时青烟直冒,焦臭味扑鼻,刺客惨叫一声,冒出一句谁也听不懂的胡话,昏了过去。

嵇康下令立刻用冷水泼醒,继续烙他!

衙役们立刻用冷水泼醒刺客,继续烙他!

谁知刺客却紧咬牙关,死也不招,任由上身一次次被烙铁烙出一个个黑疤,皮开肉绽,焦臭难闻,就是不招!

王广一看也火了,下令上夹棍!

衙役们七手八脚地把刺客绑好,把他的双腿摆到夹棍上,准备用刑。

(夹棍,杨木制成,长三尺余,去地五寸多,贯以铁条,每根中各绑拶三副。凡夹人,则直竖其棍,一人扶之,安足其上,急束绳索,仍用棍一具,交足之左,使受刑者不能移动。又用一根长六七尺、围四寸以上的大杠,从右边猛力敲足胫,使足流血洒地。)

王广再次问刺客:“你招是不招?招了就免受皮肉之苦!”

那刺客突然抬头,对着王广骂了一句胡话,再不开口。

嵇康小声对王广说:“大人,我之前所料不错,这刺客果然是个胡人!他两次开口,都说的是胡话,我们一句也听不懂。”

王广点点头,下令说:“用刑!”

衙役拱手问:“大人,用几成刑?”

王广犹豫了一下,说:“先用七成!”

衙役们按住刺客,收紧绳索,拿大杠用力敲打刺客足胫,刺客顿时疼得额头直冒冷汗。

王广等了半天,见刺客牙关紧咬,熬刑不招,怒喝道:“用九成刑!”

衙役们一起动手勒紧绳索,猛敲刺客足胫,就听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同时夹着“咯咯”两声脆响,刺客的双足踝都骨头断了!

刺客疼昏了过去,衙役们用冷水泼也没醒,无法再审,只好下令把刺客关进重犯死囚牢房,暂且退堂。

王广和嵇康商量,好在皇上限期十日破案,现在刺客已经抓到,等于成功了一半,不如先各自回去歇息,明日等刺客缓过来再继续审问。

嵇康欣然同意,二人告别,各自回家。

这时已是午后,嵇康府中,曹莹已经陪着吕安吃了饭,各自午休。

嵇康到家后,先去客房看望吕安,把夜里突发大案的事情述说了一遍,吕安听得津津有味。

嵇康笑道:“吕安兄,怠慢你了!听说你已经吃过饭了,要不我让厨房再烧几个拿手特色菜,你再陪我喝点酒?权当是我赔罪,怠慢了贵客。”

吕安笑道:“好吧,我昨日的酒也醒了,你这么忙,我打算明日就告辞回家了。”

嵇康忙道:“急什么?吕安兄,你难得来一次,怎能说走就走?我估计山涛、阮籍、阮咸等人也会请你吃饭喝酒,你多玩几日再回去不迟!我已经抓到了刺客,破案应该很快了,一旦破了此案,我就什么事也没有,好好陪你游玩几天!”

吕安笑道:“那好吧,我多住几日,你忙你的。我打算明天买些礼物,去拜望一下你的岳父岳母,做侄子的礼数不能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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