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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七章 因救吕安受牵连 慷慨赴死霞满天(2 / 2)

嵇康霍地拔出炼妖剑,就刺胡三爷,一边笑道:“就凭你,也想捉我?”

胡三爷也不答话,发了疯似地把豆腐店里的桌子板凳,用法术提起来,暴风雨般地砸向嵇康!

嵇康急忙挥剑格挡,东西虽然被砸开,嵇康身上也挨了几下,撞得生疼。

嵇康大怒,一边舞剑护身,一边暗运真气,想把真气和内息灌注全身,运行大周天,然后好使法术除去胡三爷。

谁知一运气,嵇康大惊失色,内息如狂蛇乱舞,根本不能导入中脉,无法聚集到一处!

这时胡三爷诡异地一笑,忽然逃出门外。

嵇康怒不可遏,拔足就追,谁想刚刚冲出门外,眼前一黑,一道黑影从天而降,一个巨大的

连头带脚把嵇康罩住!

嵇康怒极,手被束缚动不了,双脚连踢,踢出一路连环腿!

哪知一路腿法踢完,如泥牛入海,毫无动静,一个人也没踢到!

嵇康心中知道,偷袭自己的人,可能躲在自己的两侧,于是就地一滚,又踢出一路扫堂腿。

这次终于有只胳膊挡了一下自己的腿,嵇康一喜,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耳中静静地聆听动静,等敌人过来厮杀。

谁知周围死一般地寂静,一点动静也没有!

嵇康的目力耳力和敏捷都远胜于常人,无奈被人偷袭在先,失了先机,双手连同炼妖剑都被黑布袋子罩住,动弹不得。

嵇康见周围没有动静,心知偷袭的人一时还不敢过来,就用尽全力一对胳膊往外一挣,想挣破袋子;谁知那袋子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不是普通布料和缎匹,竟然挣脱不破!

这时候嵇康凭直觉,有一个人缓缓地逼近了自己,正要用脚踢他,忽然那人猛人击出一拳,正打在自己的胸前!

这一拳力道奇大,嵇康竟然被击打得往后飞起,痛彻心扉,重重地摔在地上!

嵇康疼得胸口内翻江倒海,情知已然受了内伤,忍不住破口大骂:“无耻小人!龌龊鼠辈!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和你爷爷绝一死战!”

忽然嵇康听到风声猎猎,有两个人扑了过来!

嵇康连忙挣扎着站起来,只觉得脚下忽然一紧,有个人似乎是从地下钻出来,用一双胳膊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双腿!

嵇康心里大惊,忽然一阵微风扑面,又有一个人跳到自己面前,把一道纸符用力一按,竟然穿破了布袋,贴在自己的脑门上!

说来也怪,纸符一贴,嵇康顿觉浑身无力,几乎要瘫坐在地。

嵇康脱口惊呼:“上官金虹?”

这时一条绳索飞速地绕在嵇康身上,把嵇康连胳膊带腰绑得严严实实。

嵇康愤怒地挣扎,却挣脱不开,这时一阵夜枭般的怪笑声响起:“嘿嘿嘿,嵇康你也有今日!你看看我是谁??”

说完那个怪笑的人,伸出一只手,几把就把嵇康头上的布袋底部扯破,露出头颅。

嵇康一看,那人一身肮脏的道袍,缺了一只胳膊,面露凶光,正是自己的死对头上官金虹!

嵇康临危不惧,冷冷地说:“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妖道!你助纣为虐,即使一时得势,必定没有好下场!”

上官金虹大怒,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大将军关照过,不可伤你性命,我就先给你点苦头吃吃!”

嵇康大怒,暗运内息,想把炼妖剑飞起来突如其来地刺上官金虹一剑。

上官金虹看了出来,怪笑道:“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你别瞎子点灯白费蜡了,你法力高强我早知道,在你喝下去的那碗豆浆我已下了毒药!你现在运气不能归元把?嘿嘿嘿,你知道我给你喝了什么?那豆浆里掺了蝎子尿、蟒蛇涎、蟾蜍毒汁、蜈蚣屎、和壁虎尾巴,外加妓女的经血,是不是豆浆喝起来怪怪的?还有点腥气?”

嵇康听了肚里作呕,却呕不出来,两眼喷出怒火,鄙视着上官金虹。

上官金虹却若无其事,继续说:“当年你不听我师兄劝阻,砍去我的左臂,今天我要你一条右臂补偿!”

说完上官金虹一抖手,袖子里滚出一个白骨森森的骷髅头,倏然飞起,咬在嵇康的右臂上!

嵇康顿时痛彻心扉,但是浑身被绑住,动弹不得,从不离身的炼妖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被上官金虹惊喜的拾走。

眼看嵇康被咬得满头冷汗直流,反倒是黄鼠狼精胡三爷求情说:“上官大人,大将军一再关照,不可伤害嵇康性命,要带他回去审问,您这骷髅凶恶无比,万一它吸干了嵇康的血,嵇康死了,你我回去无法交代。”

上官金虹冷哼一声:“嵇康,暂且让你多活几日,我必定要你性命!”

说完上官金虹朝胡三爷一挥手,转身就走;胡三爷把捆得严严实实的嵇康扛起,走上旁边停着的一辆马车,疾驰而去......

嵇康被秘密逮走,岳父曹纬毫不知情,直到天黑也不见嵇康回来,连忙派家奴去嵇康家中询问,嵇康回来没有?但是嵇康的家奴一无所知。

岳父曹纬慌了,连忙骑马赶到沛穆王府,老王爷曹林正在病中,听了曹纬的述说,沉吟道:“嵇康不会无缘无故地失踪,必定是遭遇了什么怪事!我们分头行动,你去县令曹嘉那里打探消息,我动用埋伏在司马昭家里的内线查探消息,这事很可能与司马昭有关!”

曹纬惊问:“父亲大人,你在司马昭家里安插了内线?”

老王爷笑着点点头,说“司马昭在我们府中一定也安插内线,我们岂能不防备他?分头行动吧,也许嵇康天生爱管闲事,又去查什么案子没有回家,也未可知。”

曹纬点点头,出来骑马直奔洛阳县衙。

曹嘉县令听说此事,心里隐隐不安,说:“嵇康大人没有来我这里,这两天也没有案子发生,这样吧,我派出所有的衙役,全城去找嵇康,或许能够探到消息。”

曹纬怏怏不乐,谢过曹嘉县令,转身去了大理寺,打探消息。

大理寺丞不在,手下倒是很热情,听曹纬说明来意,连忙派人去各处牢房查看,有没收押一个叫嵇康的人?

过了一阵子,派出去的差役来回禀,没有收押叫嵇康的人。

曹纬只得谢过,告辞回家,他却不知道,嵇康被秘密关押在司马昭府中密室,防止曹氏宗族找到他,设法营救。

曹纬到家不久,老王爷曹林的管家来到府中,请他火速去沛穆王府一趟。

曹纬火急火燎地赶到沛穆王府,老王爷曹林一脸的沉重之色,说道:“孩儿,我暗伏在司马昭府中的内线打探到,今天凌晨,司马昭的国师和一个叫胡三爷的人,出去抓了一个人,关在密室里,这人十有八九是嵇康!”

曹纬大惊,问道:“父亲,我们怎么办?”

曹林沉吟道:“我们没有司马昭抓人的证据,他肯定不会承认,我已经命令内线尽快打听到详实的消息,禀报于我;你可以去找嵇康的几个朋友,山涛阮籍阮咸等人,帮着打听,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曹纬无奈,只好辞别父王,去找嵇康的朋友打听消息,又联络曹氏的皇亲国戚,帮着寻找嵇康。

再说嵇康被抓,关在司马昭府中密室,司马昭下令好酒好菜款待嵇康,却不敢见他。

司马昭招来钟会和上官金虹商量,怎么处置嵇康?

钟会慷慨激昂地说:“大将军,嵇康代表曹氏宗族与您作对,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连您的父亲和兄长都受过他的逼迫,此人实在是太狂妄,目中无人!如今势成骑虎,我已听到消息,曹氏宗族几乎倾巢出动,在找嵇康,人已经抓了,放了他他也不会善罢甘休,不如把他的罪名奏报皇上,杀之以除后患!”

司马昭沉吟半晌说:“嵇康是曹氏宗族中的佼佼者,杀了他,我们与曹氏的仇恨就无法化解了,现在翻脸,合适不合适?”

上官金虹说:“大将军!事到如今,您还顾忌什么?以您如今的实力,做个皇帝也绰绰有余,还顾忌什么曹家?缚虎容易放虎难!不如趁此机会,暗中调集军队包围洛阳,先杀嵇康,再看皇帝的反应;如果皇帝偏袒曹家,索性连皇帝除掉,我们保您登基,有何不可?!”

司马昭又想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说:“动手!钟会将军,你拿我的大将军令箭,火速去调集洛阳周围的军队,包围洛阳城,但是不得进城,须听我号令!上官金虹道长,你联络手下的奇人异士,监视曹氏各家王侯的动静,同时看押好嵇康,没有我的亲笔信,谁找你也不许放走嵇康!”

二人领命分头去办,司马昭亲自写了奏本,把给嵇康罗织的罪名全都写上去,进宫求见皇帝。

皇帝曹璜畏惧司马昭,立刻接见,看了司马昭的奏本大惊失色,心里不想杀嵇康,却又不敢违拗司马昭。

皇帝曹璜想了半天才说:“大将军,兹事体大,必须服众才好,我看不如召集群臣,商议此事,如何?”

司马昭沉着脸说:“也好,但事不宜迟,请陛下立刻召集文武百官,商议此事!”

皇帝曹璜只好立刻下旨,召百官上朝。

老王爷曹林一听皇帝紧急朝会,心中忐忑不安,抱病拄着拐杖也来上朝。

半个时辰后,文武百官济济一堂,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司马昭暗中召集党羽,走到金銮殿外,把事情说了一遍,吩咐他们众口一词,一定要除掉嵇康!

不一会儿,皇帝曹璜临朝,百官跪拜,三呼万岁!

曹璜命百官传阅大将军司马昭的奏本,众官看了一遍,立刻分成两派,就在金銮殿上吵了起来!

司马昭的党羽纷纷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先骂吕安痛打母亲,大逆不道,嵇康种种犯罪,罪大恶极,一致要求皇上下诏,诛杀吕安和嵇康。

曹氏宗亲自然慷慨激昂,辩解说吕安是被乱伦的大哥诬陷,嵇康无罪,平时屡立奇功破案,应当无罪释放并予以褒奖!

皇帝曹璜左右为难,看着司马昭,司马昭冷笑一声,从袖子里掏出吕安母亲的证词,证明吕安确实不孝,其母大义灭亲,告发儿子。

这下力保嵇康的一派不好再提吕安,一致声明嵇康是为了帮助朋友吕安,并无罪过,应予赦免。

皇帝曹璜犹豫不决,这时太尉走到皇帝龙案前密奏,洛阳城外来了几支军马,都是司马昭的亲信统帅,围住了洛阳城!同时城内的御林军、龙虎骁骑也蠢蠢欲动,大有内应外合,攻破洛阳城的态势!

皇帝曹璜大惊失色,权衡再三,还是保住王位和自己的性命要紧,万不得已,当众下诏书,三日后处斩嵇康和吕安!

诏令一下,满朝文武哗然,正直的官员全部齐刷刷地跪下,力保嵇康!

曹璜怕死,沉着脸下令一概不许!

老王爷曹林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气得颤颤巍巍地走出来,拄着拐杖走到龙案前,挥杖要打曹璜,大骂昏君!

曹璜吓得脸色煞白,急忙下令退朝,在太监们的护卫下退入内宫,传旨文武百官一概不许进宫,一个不见!

老王爷曹林气得昏厥倒地,曹纬和一班曹氏皇亲国戚连忙把老王爷抬回家中,一边请御医急救。

谁知老王爷病了许久,又动了盛怒,医药无功,当天夜里撒手人寰,活活气死!

曹氏宗亲忙着给老王爷办丧事吊唁,曹纬几次进宫为嵇康求情,都被挡驾,见不到皇帝!

万般无奈之下,曹纬与妻子商量,立刻派人骑快马送信,让去了嵇康老家的曹莹立刻带着孩子回来,见上嵇康一面。

曹纬又亲自去了大理寺,大理寺丞仍然避而不见他;曹纬只好重金买通了大理寺监,请他打探嵇康的消息。

大理寺监与曹纬有些交情,又受了重礼,偷偷地告诉曹纬,嵇康三日后要处斩,刚刚从司马昭府中押到大理寺死囚牢,可以去问他有没有话说?

曹纬谢了又谢,就在衙门里等消息;过了许久,大理寺监匆匆赶来,说嵇康听到死讯,怒发冲冠,气得昏厥在地!半晌才苏醒过来,大骂皇帝昏聩,忠君没有好报!最后嵇康托大理寺监捎出话来,只求一瓶毒药,服毒自尽,免遭当众斩首的耻辱!

曹纬急忙回家,找到一瓶鹤顶红,托大理寺监带给嵇康;谁知嵇康在牢中喝下整整一瓶鹤顶红,却安然无恙,死都死不成!

嵇康冷静下来,仔细思量,想出了原委。自己被擒前,误服了上官金虹下在豆浆里的毒药,那毒药掺了五毒,自己喝了鹤顶红,正好以毒攻毒,非但没死,毒性竟然解了!

但是王法难容,一刀之苦是免不了了,嵇康也猜到了司马昭必定是以起兵为要挟,逼迫皇帝杀自己!

想到这一层,嵇康反而平静了,人生总有一死,自己为了忠君报国而死,必定流芳千古!

想来想去,嵇康提笔写了一封家信,拜托妻子曹莹照顾儿女,不要过度悲伤,儿子嵇绍长大成人后,可以托付给好友山涛,必定有个出路。

嵇康把信交给大理寺监,心中坦然了,试着打坐运气,果然恢复了正常!内息归元,游走大周天!

嵇康想起道教有一门极其厉害的法术,就是修成身外之身,元神出窍(出阴神),与敌人同归于尽!

于是决定念年放下,就在牢中静心打坐,夜以继日地练功,一定要在三日内练成此功,为自己报仇雪恨!

怎奈这门法术非常难练,难就难在,魂魄聚集在一处后,要冲破头顶的泥丸宫,才能出窍,这是一处重关,非常不易冲破!

嵇康苦苦练功,直到第三天早上,才勉强成功,冲破泥丸宫,魂魄站在空中看见自己在打坐!

嵇康心满意足,躺下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快到正午,狱卒献上酒食,请嵇康用最后一餐。

嵇康心知,空腹更利于使用法术,于是拒绝进食,要求沐浴更衣。

狱卒请示了上宪,同意嵇康沐浴,于是嵇康在狱卒的监视下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换上一身新衣服,昂首挺胸,被绑赴法场。

出了监牢,嵇康一看艳阳高照,自己刚刚登上囚车,却忽然天色暗了下来,乌云密布,狂风骤起。

嵇康不愿黑云密布地处斩,一路上默念驱云咒语,到了法场时,天色果然转晴,却不见太阳,反而是红霞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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