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峥平和曹水根一幅狼狈样。
“怎么样?有收获吧?”我问道。
“还收获?金大,我们差点被废了。”曹水根说。
“怎么回事?”
“你问金二,他……他也太大胆了,”曹水根放小声音,凑到我耳边来,“他走得太近被对方发现了。你看我们这样子。”
“你们被揍了?”我诧异地问道。
“还不?还好逃得快。”曹水根说。
“我的相机没有损坏吧?”我看着徐峥平。
“对方就是要抢我的相机。我拼了命的保护相机,所以被多挨了几下。妈的疼死我了。”徐峥平的脸上有好几处伤。
“活该。把相机给我。”
过往的护士很好奇地看了看我们,但是并没有驻足过问。
徐峥平把相机递给我。“这也不怨我。离得太远根本照不清。又不能用闪光灯。月光毕竟是朦胧的。”
“朦胧美才更让人想入非非不是?”我说。
“什么想入非非?”丁莹已经走出了卫生间。她一只手提着药水瓶。
“你好了怎么不叫一声?你这样提太低了,小心血又涌进针管。”我接过丁莹手中的药水瓶,并尽可能举高。
“你们两个怎么了?”丁莹没有理会我的批评,她显然被徐峥平和曹水根的狼狈样吸引了眼球。
“我们?啊,不小心摔了一跤。”徐峥平说。
“是啊,摔了一跤。”曹水根附和,“你好了?不疼了?”
“已经不疼了。你们刚才说什么朦胧美?还想入非非的。一定是去干什么坏事了,对不?”
“没有。我们是天底下最好的良民,会干什么坏事?我们是觉得学校的夜景太美了,所以到郑启航这里借了相机去拍照,太投入,便摔了一跤。”徐峥平说。
“两个人一起摔跤?”丁莹问道。
“是啊。都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
“我好像听你们说的不是这种情况。”
“哎呀,丁莹,你还回不回病床,我的手可是举酸了。”我刻意打断丁莹的话。
“你们看,哪有这么无理的陪护?”丁莹对徐峥平他们说,“那就回吧。我告诉你,躺久了也不舒服的。”
“陪护?我们金大什么时候成了你的陪护了?”徐峥平问道。
“什么时候?就今晚啊。而且是免费的陪护。”丁莹笑着说。
徐峥平狐疑地看着我。
“也不是免费。他可是多争取了一个月的住房时间的。”丁莹补充说道。
“什么意思?一个月的住房时间。这么说你们是住在一个房子里?”徐峥平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他把两个食指并在一起以示意我们住一块。
“啊,不是不是。我们……我们住面对面。”丁莹说,“我要上床了。郑启航,你把药水瓶挂架子上去。”丁莹用力脱去了鞋子。
“是啊。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我和丁莹是面对面的邻居。”我解释道。
“那多住一个月是什么意思?”徐峥平“穷追不舍”。
“是……是丁莹与我租的房子的房东很熟,她帮我多争取了一个月的时间。原本房东这个月就要叫我出去另外租房的。”
“是啊。房东的房子原本就不打算出租的。”丁莹说。她因为撒谎而脸变得通红。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住一个房子呢。”徐峥平似乎显得有点失望。
“你真是会想象。我会和郑启航这样的人住一个房间吗?你们不知道你们的金大是什么样的人吗?”丁莹恢复了镇定。
“什么人?是不是很那个,很猥琐的人?”徐峥平说。
“哼。”丁莹不置可否。
丁莹靠墙坐在床上。
“干嘛不躺着?”我说。
“这么坐着可以和大家说说话。不痛了人就精神了。”
“就有劲头扁我了。”我们仨在病床对面的摆在过道上的排椅上坐下来。
“对了,我正要问徐峥平一件事。徐峥平,你的胶卷是哪家店买的,多少钱一卷?”丁莹的眼光扫过我的脸庞。
我扯徐峥平的衣服,徐峥平转过头看我,“有事吗,金大?”
我摇晃着头并冲他眨眼。
“没事你扯什么衣服。我没买胶卷,丁莹,相机里有胶卷我还买胶卷,我不是傻瓜。我看了下,还有十几张没照完呢。”徐峥平说。
“郑启航!你又骗我!”丁莹的声音很大。
“这是医院,请你注意影响。”我说。过道里的病人及病人家属对我们投来很厌恶的眼神。
“你,你不是说是徐峥平自己买的胶卷吗?”丁莹压抑着愤怒之情。
“我……我是以为徐峥平会很自觉的买胶卷的。谁想?嗳,金二,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借我的相机照相,还不自己买胶卷。”我故意呛徐峥平。
“你什么意思?我不就拍几张照,哪想到还要自己买胶卷?金大你不是这样的人吧?”徐峥平很诧异。曹水根也被搞得稀里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