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我说什么悄悄话?”他轻轻问。
又激起应含絮半身鸡皮疙瘩。
这双腿废了之后,走路不行,皮肤倒是挺敏感。
“才没有半句悄悄话要跟你说!”应含絮一边说,一边蓦地攀住他的双肩,然后脑袋往上一磕,牙齿就狠狠地切了进去。
那一口,咬的就是他池崇的旧伤。
辛容贺岚眉头一皱,猛地将她推开。
要不是阿敏、阿喜在轮椅后面扶着,应含絮只怕要仰天跌个狼狈。
“请你自重!”他愠怒冷喝。
应含絮定了定神,微笑:“我咬得并不重。”
我咬得并不重,你一个大男人疼成这样,难不成是扯裂了旧伤?应含絮想问的是。
“要不你脱下衣服来给我瞧瞧,要真弄伤了你,我也该给你擦点药不是?”应含絮说。
“疯子。”辛容贺岚骂了句,再度欲走。
可是袖子被应含絮死死扯住:“不许走!脱衣服!”
池崇,从前你对我无赖惯了,那么今日就容我对你无赖一回!应含絮心想。
“放手。”他说。
应含絮固执不放。
“放手!”他重复。
应含絮依旧固执不放。
“你再不放手,就休怪我不客气了!”他声色俱厉地强调。
应含絮抬眸,仍是笑:“灵安口音出来了吧?”
他大怒,猛扯袖子。
应含絮固执到底,但因他的撕扯而整个人被带动,几乎不能坐稳在轮椅内。
“姑娘,放手吧,快放手……”阿敏、阿喜纷纷过来劝。
应含絮却始终微笑的表情、打死不放的姿势。
谁能知道她笑容背后悲怆有多痛,在异国他乡,揪住酷似池崇的脸,放手一搏,也只能揪住酷似池崇的脸,除了辛容贺岚,残废的她,还能依赖谁?
可是最后连辛容贺岚都忍耐不了她,他蓦地挥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应含絮被扇懵,手不自觉落下。
当她顾不上脸颊火辣辣的疼,回眸找他的时候,他早已行步如风、远远离去。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应含絮愣是不哭,她依然缓缓在唇角展露一丝笑容,嘴里喃喃念到:“你就是池崇,你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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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是何必呢?”阿敏小心拿冰块敷着应含絮肿胀的脸,叹息道。
辛容贺岚这一掌,还真是下了狠手,应含絮半张脸肿成了半个猪头,右眼望出去都只有半片视野,简直无法对着镜子正视自己畸形的脸。
好在如今是个残废,当真是什么形象都没了,还在乎这张脸吗?
所以当公主那头传话来请应含絮过去,阿敏小心问她去不去的时候,她无所顾忌:“去,公主邀请,有大鱼大肉吃,为什么不去?”
“可是公主突然邀请,只怕来意不善。”阿敏提醒道。
难得这两个姑娘跟了自己才半个月,就对自己一心一意,敢说自家公主坏话了,应含絮很是欣慰:“有你们俩陪着,我怕什么?”
可惜到了公主寝殿,阿喜和阿敏却被拦在了门外,内里的人说:“公主殿下又不是不会说宁国话,屋子里也有的是人伺候这把轮椅,要你们跟来做什么?”
那人说的是鸟国话,应含絮一句话也没听懂,然而看阿喜和阿敏为难的脸色,就知道是几个意思。
“不要紧,公主将来可是要继承北银国大统的,定是个宽厚仁慈之人,你们不要为我担心。”应含絮就这样被推了进去,没有灵活的双腿不能走路,应含絮感觉假如发生点什么,逃也的确是困难的,说不用担心,实在是安慰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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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寝殿称不上富丽堂皇,但也足够雍容华贵,大片的白色汇成端庄的格调,鄂尔娜尹公主正襟危坐在她的白狐皮上,也愈发彰显皇室的权威。
“住在驸马府,可还习惯?”公主问。
“习惯。”应含絮答。
“听说整日里和大驸马打成一片,不习惯也难。”公主说。
“没这回事。”应含絮回。
短短四句开场白,就已见硝烟弥漫。
“这是你送给大驸马的?”公主的婢女呈上一块白色丝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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